燕菁固然身受重傷,但內家修為深厚,隻要有人靠近,遠遠地就能聞聲,剛纔兩人已經仰仗這點躲過好幾波巡查的城衛軍了。
說著,就要催促部屬拿人,但在這時候,他身後的一名軍士湊上來低聲道:“頭兒,傳聞青鋒劍燕南跟參知政事樊執敬樊大人私交甚篤,如果這小女人真是燕南的孫女兒,你可不能等閒獲咎。”
陸潛看著這些城衛軍胯下的馬兒,俄然靈機一動,“燕蜜斯剛纔被白蓮教徒打傷了,可否請幾位軍爺騰出一匹馬讓燕蜜斯代步。”
又有人大喊:“白蓮教逆賊在猛攻行省府,彆中了逆賊的聲東擊西之計,快去救濟韓大人!”
陸潛長年貧乏營養,身材並不強健,揹著燕菁走了一段路,早已大汗淋漓,但他見燕菁的狀況這麼差,倒是半晌都不敢歇息,咬緊牙關硬自苦撐。
陸潛揹著燕菁謹慎翼翼地走在街上,城衛軍早下達了宵禁的禁令,街上一個百姓都冇有,有些百姓走得倉猝,連攤位都來不及收起。
“冇有,城門都關著,薔薇進不來,我把它先留在城郊了。”
陸潛將燕菁扶上馬,本身則坐在身後。
“誰在那兒!”
就在陸潛覺得萬事大吉時,燕菁俄然猛地咳嗽起來,陸潛大驚失容,想要掩住她的嘴巴,卻已經來不及了。
“陸潛,我受重傷了,已經走不動啦,你快帶我去爺爺那邊……”燕菁有氣有力隧道。
陸潛悄悄心驚:“此次白蓮教徒到底出動多少人手?還敢攻打城門?”
燕菁受傷頗重,隨時有性命之憂,剛纔為了救陸潛,又妄動真氣,身材狀況更是雪上加霜,靠強提一口真氣才氣保持站立,錢掌櫃等人一走,她就支撐不住了。
陸潛本有諸多題目要問,但看燕菁的狀況,帶她去見燕南已刻不容緩,也不敢再多問,“好,我這就帶你去燕大俠那邊,薔薇在廟門外嗎?”
十夫長接過來一看,隻見劍鞘上確切刻著“樊執敬贈”四個字,當下也不疑有他。
燕菁搖點頭道:“我在回杭州之前就受傷了,不然剛纔也不消靠爺爺的名頭來嚇跑他們了。”
那軍官略一躊躇,叮嚀身後的兩名流兵共乘一騎,騰出一匹馬來。
地上還散落著花燈,月餅之類的過節用品,孰料好好的一其中秋節會變成如許。
“剛纔還好端端的,如何俄然就受重傷了,莫非阿誰錢掌櫃剛纔暗誹謗了你嗎?”
“參知政事樊大人?”十夫長微微一驚,燕南在武林中名譽再高,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個江湖草澤罷了,但參知政事但是從二品的官職,比城衛軍統領還要高上一品,常言道,官大一品壓死人。如果燕南真跟樊執敬有私交,確切不是他這個小小十夫長能夠獲咎的。
冇過量久,果然有一隊巡查的城衛軍馳馬顛末。
“你們兩個是誰?半夜半夜躲在這裡乾甚麼?”十夫長大聲喝問,但他隨即發明這兩人身上都帶著兵刃,又改口道:“這兩人照顧兵刃,定是白蓮教逆賊,來人,快將這兩人拿下。”
燕菁吃力地搖了點頭說不消,十夫長隻好作罷。
杭州城內到處著火,亂成一團,城衛軍四周救火,四下裡都是鼓譟叫喚之聲。
陸潛一愣,想想也是,如果燕南救援碧空月時透露了身份,那報出他的名號就不是通行證,而是催命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