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家倒是派了三穀主萬天蛟來。這萬天蛟個頭不高,生的一臉橫肉,一看就是個直腸子,當即不悅道:“你雜家發明瞭這等奧妙,卻藏著掖著,可把大師放眼裡了?”
二人遞上拜帖,稟明來意,不過是要雜家秉承公道,若發明玄悟法身,要保重交還等等。
屍倉道:“他們來講公道,我們給他公道就是。”竟又向那傳令弟子安排道:“你安排弟子,到山下,將諸派之人都接上山來。旬日以後,在石壁前會聚。”
呂尚一滯,對於這等直腸之人也是無語,便改口道:“本日召大師來,是商討如何措置這洞府。我們之前的不快就未幾說了。”
“端方”二字尚未說話,但見冰雀抬起右手,悄悄一握,世人隻覺氣溫急降,那說話之人周身起冰,刹時被封印起來。從冰外看去,兀自能清楚地看到那人被封印前驚駭的神情。
世人對雜家俄然變的如此風雅,反而有些不適。一人問道:“以呂門主之見。應當如何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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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倉正要命人撤除石壁前法陣,忽覺一道火紅身影從麵前閃過,冰雀已背對世人,立在石壁之前,頭也不回,冷然道:“且等一下。”語氣堅固生冷,不容辯駁。那屍倉大感頭疼,便即退開。
九州諸派,雖有強弱之彆,但是明麵上,誰也不敢恃強稱雄,過分無禮。其他諸派之人,不識得冰雀,見其態度霸道,心生不滿,便有人叫道:“哪來的娘們兒,如此不懂……啊……”
隻聽呂尚道:“如若此洞當真是玄悟真人洞府,那就應由道家說了算,呂某就不置喙了。”
石壁前以法陣保護起來,世人隻能看到石壁前坐著一人,卻不知是誰。
九州諸派,現到了道、名、陰陽、妖等四家,佛、儒、鬼、墨四家想來恐與道家樹敵,無一人前來。在場世人竊保私語,尚不明白雜家如此風雅地調集諸派來。有何企圖。
至此,諸派總算達成了共鳴。半晌後,那公孫辯問道:“呂門主,這洞府何時才氣翻開?諸派能人智士很多,或許能幫得上忙。”
銘浩麵露驚詫,明顯並不知情,無法之下,隻好上前,道:“如若此洞真是我玄悟師祖的成仙之地,煩請諸位前輩好生庇護我師祖法身,至於身外之物,有德者得之,道家不會據為己有。但是,如有人敢用心粉碎我師祖法身,就是與我道家為敵,我道家毫不善罷甘休。”
呂尚見他們要求並不甚高,也就放下心來。客氣一番。為其安排住處安息不提。
世人見道家要求如此之低,倍感不測之下,逢迎道:“玄悟真人乃九州共仰之士,我等自當奉若自家先人,不敢稍有不敬。”
屍倉頓了頓,道:“近百年來,道家再無驚才絕豔之輩。並且長陽本人過分急功近利,調教無方,重道術、輕道法,導致教渾家心不古,惡習成風。而其下,長赤忱胸侷促,睚眥必報,尷尬大任;長靖雖為人樸重,可心腸過分純善,並非掌舵之人。再往下,長和脆弱,長佐心急,皆非大才。讓這些人前來措置這等關乎道家運氣的大事,又怎能放心。”
那弟子得令,也不扣問呂尚,便即出帳。呂尚奇道:“師弟這是何意,莫非一個道家還嫌不敷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