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心頭一緊,警戒心大起,暗道:“當真是朋友路窄,本日為何如此命背?”
肖逸頓覺兩臂一麻,感到通天劍如同斬在盤石上普通,堅固非常,隨即一股刁悍的反彈之力便傳了過來。
但是,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對方的凜冽守勢,幾近覆蓋了十丈以內統統空間,他便是想逃,也有力逃出。唯有奮力向前,希冀在對方的眼皮之下找到一線朝氣。
赫赫鉞威之下,肖逸這般攻上去,好似螳臂當車,與自尋死路並無辨彆。
身中七步斷神散之毒,靈魂又耗損殆儘,導致他各方麵修為都大打扣頭,竟冇法精確感知周遭動靜。
那屍義乃是極其高調之人,也樂得向人矯飾,見肖逸扣問,頓時歡暢道:“你覺得那林月河當真要放了你?實話跟你說,屍某就是接著林月河的傳訊,才趕來此地的。”
雜家功法博識,弟子所學各不不異。從兵器上一看便知那三長老走的是剛猛門路。
肖逸感遭到威脅,心機急轉,忖道:“屍義代替呂尚,做了雜家之主,又與那屍倉同姓,看來二人應是為了屍倉一派,欲為其報仇。”
這時,忽聽那三長老哼聲道:“院主何必和他說這些廢話,殺了他就是。”
鮮血四濺,疼痛非常。但是風刃的衝撞之力又加快了爬升的速率,轉眼間,間隔與那三長老已隻剩下兩丈擺佈。
有力再戰,當下便挖空心機,想尋些遁詞來遲延時候。隻要待毒素消弭,對於他二人應不是難事。
卻說林月河走後,肖逸思路很多。既有對林月河的利誘,又有對靜姝的不捨,百感交集,一時排解不開。
隻見那身後之人穿戴雜家淺顯弟子衣服,但是鬚髮皆白,精力矍鑠,恰是那雜家三長老。
來人哈哈一笑,逐步從陰雲中顯出,道:“雜家兼合學院院主屍義。”
肖逸先冒充與其酬酢兩句,見那三長老已有些不耐,忙問道:“剛纔屍院主說鄙人受了那鬼家林月河的矇騙,不知此話怎講?”
隻見那三長熟行捏法訣,口中唸唸有詞。乾天鉞瞬即縮小為一半大小,忽地飛旋開來,竟變成一個鋒利非常的風輪,自後向肖逸攻來。
說時遲當時快,待巨鉞斬下時,肖逸已處在其刃後端。鉞刃偏平,鋒利非常,比那劍刃寬不了少量,但是其兩側刃風奇大,足以分裂任何物事。
肖逸大驚,凝神一探,才發覺濃霧當中有二人正向此處走來。
那屍義見其看破,也不覺得意,笑道:“是否是嫁禍於人,你今後便知。屍某隻是美意提示罷了。”
肖逸實已有力再戰,勉強舉劍相抗。但覺手上一空,通天劍竟拿捏不穩,被撞飛出去,隨即就有兩道風刃襲在背上。
他已將僅存的一點真氣耗儘,此時後力不濟,幾近已落空了行動之力。但覺反彈之力傳來,臉上一喜,當即一咬牙,又從時斷時續的五行之氣中硬生生汲取一絲真氣,藉著反彈之力,腳踏自創步法,竟又向著三長老衝去。
兩丈間隔,實已對那三長老構成了威脅。如果肖逸未中毒時,現在隻需將通天劍一祭,便可直指對方關鍵。
肖逸現在真氣難續,最擔憂這等狠惡招式,心中頓時悄悄叫苦。
接著,嘭的一聲響,通天劍終究斬在越刃上。
那三長老冷冷地望來,眼神中透著無儘仇恨。
肖逸道:“肖逸還要多謝屍院主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