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怎地冇聽傑華提起過?”小天子項昶似是頭次傳聞,不由扭頭問文執初,“你聽傑華提過冇有?”
一聲令下,營帳裡亂成一團。
想到這裡,舒眉不再躊躇,朝項昶發起道:“臣女傳聞,薛家小公子另有位跟他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小叔叔。跟薛女人乃一母同胞,陛下如果感覺苦悶,不如將他也接進宮來,叔侄倆一道陪著您,恰好讓薛女人也能親人團聚……”
隻不過,薛博遠把主張打到文曙輝身上一事,竟然被人提早踢爆給泄漏了出去。
舒眉心道,公然還是轉到這兒來了,遂裝著不知內幕的模樣,替小天子辯白道:“陛下年紀雖小,到底有顆仁君之心。竟然將貼身的女官派來照顧家父。臣女替爹爹謝過太後孃娘和陛下的眷顧。”
舒眉微微一怔,將父親的交代,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冇找出任何馬腳,遂將一顆心放回原處。
燕京之變後,她的嫡兄,也就是現任建安侯薛博遠,想到此番變故,族人死得死離得離,便想起這兩位流落在外的手足,隨後派人手尋回了他們。
聽了這話,嚴太後臉上神采頓時莊嚴起來,盯著舒眉的眼睛,問道:“那他如何說的?”
舒眉忙點頭應允:“那是天然,他不是伴讀,要陪著陛下您,一道讀書的嗎?!”
“我的姑奶奶耶,您怎地還不明白?當然是薛家女人。文太傅於她有拯救之恩,以後薛女人又衣不解帶給太傅大人侍疾。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在來圍場的路上,舒眉曾經向番蓮證明過,雨潤從內裡探聽來的諜報不假。
項昶不疑有他,對舒眉道:“多謝師姐相告。等執初返回金陵後,你能夠將他還給朕……”
見她不出聲了,嚴太後覺得她默許了,自顧自地又說了起來:“之前,看你母子孤苦伶仃的,哀家本想替你指門婚事。去找文太傅一探聽,說你本身不肯意。哀家內心便揣摩,定是女兒家臉皮薄。此事還得女眷來操心比較好,怎奈你們太傅,就缺如許的人物。恰好,此次天賜的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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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將嚴太後駭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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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昶想了想,感覺也對,忙扭頭望了過來:“師姐是如何曉得的?”
如果不是有傳聞,說四皇子尚在人間,她何必盯了女兒,又去盯父親。
“平身吧!”嚴太後覷了她一眼,對中間的宮女道,“還不從速給文家姑奶奶搬座!”
但是,如果四皇子真的冇短命,高家篡位之時,他為何不呈現?!當時,大梁政權尚未安定,又是篡位自主。隻要項氏宗族振臂一呼,想來,會敏捷拉起一麵大旗,冇多少人會挑選留在燕都城裡吧!
不知大姐葫蘆裡賣甚麼藥。文執初搖了點頭:“微臣也冇聽過,畢竟跟他熟諳纔多久?”
內裡詳細的黑幕,舒眉自是冇法曉得。
舒眉將視野投向帳頂的左上方,想了一會兒才答道:“時候太久了,不是太清楚了。隻記得當時他摸摸臣女的發頂,說甚麼‘孤苦無依’之類的話。現在想起來,爹爹定是怕臣女無依無靠,撤銷了削髮的動機。”
但她獨一能夠必定的是,薛女人被嫡母虐待,跟弟弟被人趕了出了建安府,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此事番蓮也跟她證明過,並且她另有位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