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太後時,她留意到,比擬起前次見到的,太後孃娘衰老了很多。
她一做小輩的,長輩的婚事,哪有她來置喙的餘地。
自老建安侯過世後,侯夫人使了些手腕,逼得這位庶女帶著她胞弟分開了侯府。
是薛七女人不想嫁,本身做下小行動來攪局的?還是另有其人,要粉碎文薛兩姓聯婚?
她現在就如同溺水之人,四周亂抓一氣,就是想將這幾家綁在一起,保住孫兒這半壁江山。
舒眉訝然。
想到這裡,舒眉不再躊躇,朝項昶發起道:“臣女傳聞,薛家小公子另有位跟他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小叔叔。跟薛女人乃一母同胞,陛下如果感覺苦悶,不如將他也接進宮來,叔侄倆一道陪著您,恰好讓薛女人也能親人團聚……”
終究,比及嚴太後將她心底的話說出來了,想到前些日子的忐忑,舒眉心底頓時有靴子落地的輕巧。
謝過太後孃娘後,舒眉安然坐了下來。
這話一出,將嚴太後駭了一跳。
冇到她還揣著明白裝胡塗,嚴太後有些恨鐵不成鋼,朝中間的周姑姑使了個眼色。
文曙輝朝她招了招手,舒眉忙將耳朵湊了疇昔。
剛纔舒眉盤算主張時,便想好了說辭,現在聽項昶問起,她少不得將藉口給了出來:“陛下您有所不知,是唐府二奶奶說的。在城西臣女開了間鋪子,有她私家的參股。常日,大師相互先容買家。論起過金陵世家的女眷,臣女這才傳聞的。”
“我的姑奶奶耶,您怎地還不明白?當然是薛家女人。文太傅於她有拯救之恩,以後薛女人又衣不解帶給太傅大人侍疾。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平身吧!”嚴太後覷了她一眼,對中間的宮女道,“還不從速給文家姑奶奶搬座!”
舒眉一臉驚奇:“可爹爹的年紀,都能當她父親了。”
這老太後是裝胡塗,還是給人矇蔽了。
但是,如果四皇子真的冇短命,高家篡位之時,他為何不呈現?!當時,大梁政權尚未安定,又是篡位自主。隻要項氏宗族振臂一呼,想來,會敏捷拉起一麵大旗,冇多少人會挑選留在燕都城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