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倦這類相互猜忌的狀況。舒眉念及此處,不由將心一橫,對齊屹兄弟道:“你們就當我在那場大火中喪了身吧!究竟上,真再要住出來,我恐怕每晚都會做惡夢。”
高氏的嫂子魏氏,上前攙起她,安慰道:“你也是閨中孤單。如果身邊再養個孩子……”說著,她朝齊府三位夫人掃了一眼,眸中意味深切,似是另有所指。
齊峻頓時語塞。
此事被齊屹攬下來,舒眉並不料外。
這事從舒眉口中一經說出,齊峻麵上掠過幾分難堪之色。
她本日提及這個,不過是挑個話頭,跟他們兄弟倆把話說清楚。本來,她不那麼火急的,對方乘機拿此次太夫人被劫一事做文章,以安然為由讓她和孩子回齊府。這讓舒眉有種火急感,讓她認識到事情不能再拖了。
齊峻斜睨了她一眼,悻然道:“你覺得呢?當時你懷著身子,太醫私底下跟為夫說。你常日憂思太重,出產時能夠有些傷害……你還記不記得,那段時候牆頭常常躥出一群野貓,攪得你夜晚睡不平穩……”
隻見他衝到舒眉跟前,朝她吼怒道:“甚麼時候起你纔不發惡夢?為了讓你不孤負昭容娘孃的拜托,宮裡產生變故的那早晨,為夫不吝冒著生命傷害,連夜趕去救出陛下。還不是為體味你的心魔?可你厥後呢?可曾經有丁點兒諒解過我的難處?”
聽他也提到名份,舒眉忍不住掃了眼中間的齊峻。
一同前來的高家少奶奶魏氏,在一邊趕緊解釋道:“何曾冇解釋過?!可鄒大人任職禮部,鄒太夫人出身端方森嚴的江南世家。這事不知怎地,還傳到何六公子耳朵裡。夫人們也曉得,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如何不尊敬你了?為了信守對你的承諾,我當時固然娶了師妹,可拜堂的時候,不是以齊氏子孫身份行的禮,這還不敷尊你的嗎?”
高夫人輕哼一聲,說道:“人之常情……妾身的mm不肯女兒為妾,更是人之常情。在坐各位,都是為人母的,也養過女兒。提及這事,本身錯就在貴府。蘭兒並非跑到齊家出的事,纔要讓貴府負的責。”
舒眉深吸一口氣,對齊屹福了一禮:“多謝齊大哥為我們操心。隻是這事,恕小婦人難以從命。”
聽到這裡,舒眉猶不信賴。又問道:“你不要奉告我,陛下當時還活著的動靜呢?你不要跟跟我說。也是為了不讓我分神?我曾聽孃舅提過,陛下找到溫州府投奔他今後,可向來冇人跟他聯絡過一次。就連陛下厥後被擄走,完整落空了蹤跡,你從手到尾都是毫不知情的……”
高氏“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朝她姨母呂秦氏跪下,自責地請罪道:“阿姨您就懲罰我吧!自從養在我身邊的誠兒冇了後,就常招孃家姐妹來作伴。冇想到終究誤了蘭妹……甥女該死,阿姨您要怪就怪甥女吧!”
“不以齊氏子孫的身份?”聽到這話後,舒眉搖了點頭,“這有辨彆嗎?”
齊峻的話讓舒眉刹時就呆立當場。
這是甚麼答案?!
說著,她以堂堂世子夫人之尊,朝呂秦氏不斷叩首認錯。
“還是說,你感覺底子不需求解釋?歸正,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有齊大哥助你,我們母子必然會回到寧國府,守在你的身邊的?曾多少時,你有過丁點尊敬我的動機?”歸正環境不能再糟糕了,舒眉也不怕他兄弟翻開天窗說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