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纔過來時,看到的那些屍身。一股酸意又直直地湧上她的喉頭。
徒步走了估摸半個時候,陳琦見天上的太陽有些灼人了,忙號令停下休整。
舒眉聽到這話,隻覺胸中如翻江倒海般,“哇”地一聲,將胃中的食品全吐了出來。
“陛下,臣妾……最後…最後的要求……”她眼淚婆娑地望著元熙帝,“請您答應忻兒,養在母後的慈寧宮,成年後……把他打發到離京最遠的處所就藩……臣妾……臣妾也能含笑地府了……”
栽贓到她身上,趁機抖出堂姐跟齊屹的糾葛。既拆了幾家聯盟,又將文家完整拉上馬,說不定四皇子也會晤棄於元熙帝。
元熙帝無言以對。
“這不是賢妃跟前叫纓絡的小宮女嗎?”有人率先認出那女子。
當被人扶著走下船麵時,舒眉再也撐不住了,快速奔到前邊,閃到旁側,把淩晨在船吃的,儘數都吐了出來。
元熙帝平生受儘外戚權勢的擠壓,本就過得非常屈辱,冇想到本日被高氏當眾道穿,一時之間不由惱羞成怒……
在場之人除了高皇後,無不聞者落淚。
文昭容走到堂妹跟前,說道:“關睢宮冇有叫瑩玉的宮女,mm想是記錯了,你說說看那人長成甚麼樣,你能畫出來嗎?”
高皇後冷哼一聲,說道:“說不定她恨你害得文家式微,從令媛蜜斯淪為鄉間村姑,厥後又被安排進齊家,受儘屈辱……”
舒眉搖了點頭。猜想道:“想來,那些還活著的人,都被集合到一到處所去了。不然,他們應當還留守在這裡。”
這句話不知怎地,讓舒眉冇出處打了一個暗鬥。
是啊。如果冇到了活著的人,他們豈不是在這裡過夜?
袁聰撇了撇嘴角,不肖地嘟囔了一句:“怎地這麼怯懦,跟個女人似的……”
陳琦點頭附和,回身對身邊的袁聰叮囑道:“你找兩人到周邊村莊找找,看他們都在那裡?”
陳琦點了點頭,朝身後呼喊了一聲,然後大隊人馬朝前麵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