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言外之意——既冇得兩邊長輩的默許,你女兒為何老往齊府跑,是如何一回事?!何況都訂婚了,還跑到鄒家去何為?!
四哥這番言辭,讓齊淑嫿有些摸不著腦筋。
“再千伶百俐,也抵不過命……”施氏麵上湧出一抹戚色,“母親不必傷懷,總歸她現在有皇子傍身,日子不會那麼難捱了。”
畢竟,上一次齊家母子牴觸,就是因舒眉引發的。四哥年節都不過了,扔下一家長幼,到懷柔幽嵐山守著的事,本就讓她對錶妹積怨頗深。
被兒媳扶到暖炕上,晏氏又在沈嬤嬤服侍下脫了鞋,她坐定以後朝施氏問道:“你妹婿怎會這時派人來接舒兒?”
她帶來的動靜,冇在齊峻麵上引發任何波紋。
聽她拿舒眉出來講事,施氏乞助地望了婆母一眼,後者微微點了點頭,施氏出聲解釋道:“舒兒自幼喪母,妾身顧恤她一個冇親孃的孩子,接在身邊照顧,也是人之常情。”
“許是聽到甚麼風聲,怕她受委曲吧?!”施氏挨在婆母身邊坐下。
齊淑嫿詰責一出,對方半天冇有反應。
先不說秦氏會如何行動,就是大伯母,以她的性子,怕是會過來,把滄州這座古刹給拆了。
“自當如此!本來大哥就是如許安排的。如此一來。不過是轉了一圈。又回了原點了。如果寧國府能如許措置。算是功德無量。”說完這番話,他雙手合十,朝齊淑嫿行了一禮。“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如此甚好!”
莫非是在舒眉那兒受了甚麼刺激?
“當——”柺杖從晏老太君手中脫落,她幾乎氣得昏了疇昔。
送走上門問理的高呂一世人,鄭氏感受渾身像虛脫了普通。陪婆母說了幾句話,就回了鬆影苑,施氏則留下來陪晏老太君。
現在,鄭氏遭受不測打擊,猝不及防之下還冇甚麼本色的行動。待她緩過勁來,把身子養好了,必定會來滄州,日日來勸說齊峻的。
為甚麼會如許?
想起女兒的叮囑,高夫人給mm遞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起家就要告彆。
不過,她親口跟表妹確認過,他們都有小半年冇碰過麵了。
呂秦氏聽了這話,神采有些鎮靜。
被如許提示,施氏一拍膝蓋,恍然大悟:“可不是,如果真過禮了,舒兒是不該再住到齊府了。特彆明天還產生過這事……”
莫非說,短短十來日,他已經在寺裡老衲人的感念下,已經脫胎換骨,完整放棄凡塵了?
此話一出,剛纔都喧闐一片的內堂,頓時冇了聲響。過了好一會兒,晏老太君才拄了龍頭柺杖,顛顛地走了出來,厲聲喝問道:“你說甚麼?再說一遍……”
固然來此之前,齊淑嫿內心早有籌辦。可當她親耳從對方口入耳得這番話,她還是有些不敢質信。
施氏當即反唇相譏:“那是,我們峻哥兒並未跨過垂花門,進入到鄒家後院。跟呂家女人碰上,純屬不測。還不如找鄒家賣力為好!”
呂秦氏快速站起家來,冷哼一聲,說道:“老夫人,恕長輩在理!愛女之心人皆有之。蘭兒乃三品大員的令媛蜜斯,讓她做妾,齊家怕是冇那麼金貴的門檻。這是想打相公的臉麵?還是給高姐夫上馬威?如果鼓吹出去,於齊府呂府名聲,怕是都有不當吧?!”
施氏輕嗤一聲,說道:“峻哥兒也一個月冇回府了,要截住她,早在路上堵著就成了。何必到彆人府裡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