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正中午分，當班的婆子丫環們，忙著給主子籌辦炊事去了。就得閒的小丫環海棠和塗嬤嬤，聚在青卉屋裡陪她說談笑笑。

青卉忙推搡著塗嬤嬤，打斷她的話：“八字還冇一撇，乾姨隻會諷刺人家。”嘴上雖如許說著，眼角眉梢都漾著對勁的笑容。

番蓮思考了半晌，搖了點頭，道：“自從她前次從京裡返南邊後，就很少如許了。隻不過。如果大少爺不在身邊，她早晨就很難入眠。便是好不輕易入眠，外頭一有風吹草動，她就會當即驚醒過來。”

舒眉讓雨潤斟了杯茶，又命她拿了幾樣點心，坐在一中間喝邊等，好整以暇的模樣，好不落拓安閒。

聽到這裡，齊峻略一沉吟，問道：“你們姑奶奶，現在夜裡還會被夢魘驚醒嗎？”

“啪”的一聲，塗嬤嬤拍了下膝蓋，像是尋到知音人，跟著海棠背麵恭維道：“可不是！海棠這話冇說錯，女人還隻要這麼高時，老婆子就知她將來會有大出息。”說著，塗嬤嬤用手比劃了高度，“將來生了小哥兒，也彆忘了我們……”

“是……是為了世子之位？”她想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語道。

“我曉得了，你上去吧！好好守著她！”

雨潤黑著一張麵孔，一臉不甘心腸朝她說道：“爺返來了，夫人叫你去呢！”話剛一交代結束，她哼了聲，飛也似地朝前麵正屋方向跑去。餘下幾人先是冇反應過來，見人跑得冇影了，都對勁地朗聲笑了起來。

番蓮彎了彎膝蓋，答道：“奴婢照實說的。隻不過，最後誇大了，大少爺不在您身邊時，常常睡得不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