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年間燒製,底款清楚著呢。”趙柏祥哼了一聲。
“既然秦老信賴,我就選一件。”
見秦老神采有異,趙柏祥從速拿脫手機在搜刮引擎上輸入了胡楊所說的“自懺飄零,不信飄零”八個字,然後,他整張臉就垮了下來,咬著牙,把手裡的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胡楊冇有頓時迴應,而是蹲在茶幾旁細心察看阿誰瓷瓶,這是一個小型花瓶,用色是法華彩較為典範的孔雀綠,非常標緻。
“趙掌櫃,方纔你說這瓶子是哪年的?”胡楊問。
“秦老,你看他那模樣能說出甚麼,恐怕他連甚麼是法華彩都不清楚……”趙柏祥不屑的說道。
而他此言一出,趙柏祥那張臉頓時如鍋底般烏黑,暴怒的拍了拍茶幾,罵道:“4000塊??你竟然說我這法華瓷瓶隻值4000塊?的確是胡說八道!秦老目光如炬,你竟然說他是傻逼,不想活了是不是!”
趙柏祥指著門口的方向,再次把胡楊往外推。
秦老點點頭,這觀點跟他分歧。
“冇有你的話,這法華瓷瓶我就已經買下來,你儘管選。”秦老哈哈一笑。
“自懺飄零,不信飄零?”趙柏祥一怔,他對文玩古玩相對比較體味,但對當代詩詞卻體味未幾,頓時就有些懵。
“小夥子眼力不錯。”這時,秦老出言誇獎了胡楊一句,然後又說道:“如許吧,你在這屋裡幫我挑一件玩意,隻如果你看中的我便出錢買下。”
趙柏祥一副氣急攻心的模樣,罵完人以後,用手捂了捂心臟。
一旁的趙柏祥卻有些不悅:“冇準是你小子有眼無珠呢。”
“嗯,這不怪你,畢竟,這瓷瓶做的太好了。”秦老悄悄擺了擺手,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采,不過,趙柏祥明白秦老今後不會在信賴他了。
胡楊攤攤手,並未接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阿誰茶壺,究竟上,他早就鎖定了這個目標,隻是第一個就挑選它的話未免有些張揚。
想到這,趙柏祥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禍首禍首”胡楊,要不是他多嘴,明天這買賣多數會成了。
貨架內裡轉了幾圈以後,胡楊又回到了茶幾旁,對秦老道:“貨架上的物件,冇甚麼意義……”
聞言,一旁的趙柏祥當即換了一副嘴臉,奉承地對著胡楊說道:“法華瓷瓶做的如此逼真你都看出了馬腳,可見真是功力不俗呢,而現在既然秦老都發話了,你就選一件嗎,我這裡好東西可多的是,看看你另有冇有阿誰眼力。”
趙柏祥臉上雖是掛著笑容,心中卻非常不屑,這一屋子都是假貨,我就不信你能選出甚麼好東西。
“自懺飄零,不信飄零”出自龔自珍的詩句,而龔自珍出世於乾隆末年。
話已至此,胡楊也不再推讓,他先是裝模作樣的在幾個貨架間轉了幾圈,這些東西方纔已顛末端他的眼,最貴的就是阿誰做工逼真的法華瓷瓶,彆的大多是兩三百塊一件。
胡楊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清朝燒的法華彩胎質較為粗糙,胎色發淡黃色,這瓶子的確很有清朝法華彩的特質,不過,趙掌櫃說這瓶子是康熙年間的物件,但瓶身上這八個字就有點意義了,自懺飄零,不信飄零,敢問趙掌櫃可曉得這八個字出自哪兒?”
好半天,這才咧著嘴對秦老道:“秦老,實在抱愧,我也是受人矇蔽……”
趙柏祥說這瓷瓶是康熙年間燒製,可瓶身上卻呈現了龔自珍的詩句,難不成燒製這法華瓷瓶的人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