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看向皇後，緩緩開口：“皇後孃娘，此事雖因淑妃娘孃的宮女而起，但想必淑妃娘娘也是一時胡塗，被人矇蔽了雙眼。”我語氣平平，彷彿被潑酒的不是我。

“這……這……”淑妃結結巴巴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提及，她求救般地看向皇後，卻發明皇後正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她。

就在我覺得能夠好好放鬆的時候，一個黑影俄然呈現，遞給我一張紙條。

皇後那張千年酷寒麵終究有了一絲鬆動，饒有興味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哦？你倒是漂亮。”

我在她們心中的聲望驀地上升。

我心底暗自嘲笑，公然，後宮的女人冇一個是省油的燈。

王府世人看到我們和好如初，也都高興地笑了。

淑妃的對勁、其他妃嬪的諷刺、皇後的張望，都讓我明白，必須儘快戳穿本相，才氣在這後宮站穩腳根。

我心中一陣暖流湧過，然後走出皇宮，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感受本身走路都帶風。

四周的妃嬪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像鵪鶉似的，恐怕被連累。

“你冇事吧？有冇有受傷？”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讓我內心暖暖的。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宮女，發明她的衣角彷彿藏著甚麼。

果不其然，剛到王府門口，就見向翊急倉促跑出來，一把將我緊緊抱住，彷彿要把我揉進骨子裡。

我走到那瑟瑟顫栗、恨不得縮進地縫裡的宮女麵前，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衣角悄悄一扯，一塊玉佩掉落出來。

她經心描畫的眼睛瞪得老邁，像銅鈴似的，都快掉出來了。

“等一下，這個宮女……”我眯起眼睛，朝她走去。

淑妃，你那點謹慎思，我豈會看不出來？

皇後還是端坐在那，麵龐如同精美的瓷娃娃般毫無神采，但眼神卻在我和淑妃之間遊移，像是在察看獵物，又似在等候好戲收場。

剛纔還如菜市場般喧鬨，現在卻溫馨得能聞聲針落的聲音。

我並非聖母白蓮花，這麼做自有我的考量，淑妃這類人，留著還能當個樂子，現在就弄死她，實在無趣，我要讓她永久活在我的暗影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猛地攥緊手中的紙條，指甲幾近要掐進肉裡。

誰在調查我？

莫非我的實在身份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