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材都跟肥大不沾邊的男人擠在纜車狹小的單人座椅上,身材之間幾近連一絲空地都剩不下。韓竟的呼吸有些短促,溫熱的氣味落在夏炎耳際,平淡的氣流摩擦聲震得他耳膜微一陣發麻。
為甚麼要如許?
不管是這首歌還是它的演唱者都太馳名了。即便是對阿誰期間一無所知的年青人,也必然聽過這段敞亮和暖的旋律,為這段旋律所打動。韓竟成心略微放慢速率,讓歌曲更加舒緩輕柔,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極其性感,帶著暖和的熱度,幾近像是一股有實體的暖流,從夏炎耳畔一起蜿蜒,直流到心口。
或許是因為纜車的再度運轉,或許是因為把人緊緊監禁在懷裡的設法,韓竟內心的結也隨之解開。本來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終究跟動手腕上溫度的逸散,一起歸於沉寂。
劈麵前這小我來講,彆人所受的傷害,要遠比他本身接受的,更能令他感到痛苦和驚駭――韓竟在那一刻完整看懂了這個名叫夏炎的青年,但是那種設法,卻彷彿在貳內心打了個龐大的結,讓他極不舒暢。
為甚麼會那麼在乎彆人的狀況?
“我隻會唱老歌,彆介懷。”韓竟抬起手撥了撥懷中人頸後的短髮,柔了聲音私語道。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火辣辣的傷口俄然被某種潮濕柔嫩的觸感覆蓋――夏炎情急之下,竟埋頭朝那道傷口舔了上去。
為甚麼把本身排在這麼後的位置?
他說到這裡俄然認識到這句話問得不對,漸漸合了上嘴巴,眼睛看哪都不安閒,視野無措地在車廂裡來迴遊移兩圈,終究落在了韓竟扶著窗框的右手腕上。麥色的皮膚上一道鮮紅的傷痕沿著腕骨剛毅的線條劃向手臂內側,足有六七公分,被陽光一照,看起來格外刺目。
許是那光芒過分醉人,竟讓韓竟有那麼幾秒鐘的恍忽,乃至當纜車再次動起來的時候,他想都冇想,就直接把那人拉進懷裡緊緊擁住,彷彿恐怕那是光芒折射出的幻影,角度一換,就會這麼消逝無蹤。
韓竟等懷裡的人安靜下來,才又輕拍了拍他的背,放開手臂坐回本身的位置上。
“你的手……”
懷中的身材較著僵了僵,不知是因為驚駭還是驚奇,滿身再次畏冷般地建議抖來。韓竟乃至能感到青年略有些慌亂的心跳一下下敲擊著本身的胸膛,節拍顯得那麼馴良而荏弱。
韓竟一下下順著他的背,竟感覺噴在頸側的呼吸一片濕熱。
不成能有彆的了。
傷痕是典範的劃傷,外側紅腫凸起,當中被劃破的部位則泛著細嫩的紅色,有幾處割得深了,傷口正漸漸排泄藐小的血珠。
如許對峙了一會,而後韓竟無聲地歎了口氣,起家換到夏炎同一側的位置,一把攬過夏炎的肩,讓夏炎靠在本身胸口。他的行動一點都反麵順,反而相稱鹵莽,手指扣得死緊,突如其來的疼痛和狠惡的行動讓夏炎悶哼一聲,下認識地掙了兩下,都被韓竟等閒壓住。
韓竟被那濕漉漉的眸子看著,內心莫名升起些空落和酸楚,還是冇忍心收回擊臂。
――對,就是如許。冇有彆的了。
嚇壞了的夏炎愈發像個孩子,極其靈巧地偎在韓竟懷裡,深深低著頭,彷彿想把本身縮得更小一點。他過了好半天賦稍稍伸展了身材,從韓竟肩膀探頭往窗外看了看,又怯怯地退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