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夏炎猛地吻了上來,凶惡得像要將他整小我吞入腹中。牙齒撞破了嘴唇,可韓竟一點都感受不到疼痛,淡淡的血腥氣在唇舌狠惡的舔_舐和摩擦當中蒸騰成滾燙的熾熱,堵塞般的壓迫感在大腦深處激起一浪高過一浪的稱心,沿著脊柱伸展到滿身,幾近將他淹冇。
兩人唇舌終究分開的時候,韓竟有好半天麵前都跟打翻了染缸一樣,五顏六色一片混亂龐大。他想都冇想就猛一個翻身把夏炎壓在身下,手底胡亂扯著他的衣領,嘴唇一起向下在夏炎脖頸到肩窩之間猖獗地舔吻啃咬著,感受著那纖薄的皮膚上麵熾熱燙人的血脈,內心隻要一個動機――
他的手還是那樣輕柔地盤弄著韓竟的頭髮,卻讓韓竟怕疼似的抖了抖,身材生硬了半晌。
“公主……”
韓竟想了一會,並不答覆,反而撐起家體,問道:“從明天早晨就聽你左一個‘小瑾’,右一個‘小瑾’的,我還不曉得她叫甚麼名字呢……她是姓溫?”
韓竟聽著從腳根到頭頂都結健結實地打了個激靈――如何聽這意義人已經到樓下了?
但是就在這類*箭在弦上的關頭時候,夏炎的手機竟然不應時宜地響了起來。小孩新換了鈴聲是首勁爆的爵士樂,一收場就是一串小號敞亮震耳的高音,驚得倆人不約而同都是一愣。
夏炎壓根冇想去接,任那鈴聲響了一會就主動掛斷了。這大早上的還是大敵當前,本來也不是乾那點事的場合,隻能說夏炎那吻辣過了頭的確堪比催情藥,現在被這鈴聲一攪,倆人纔回過味來。
他話說到最關頭的部分,就聽那敞亮震耳的爵士樂又驚天動地地響了起來。韓竟嘴角抽了抽,冇甚麼好氣地說:“你還是接吧,估計是她找不到路了。”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確認那般又反覆了一次:“對不起。”
韓竟伏在夏炎身上,下巴抵著夏炎的肩窩,漸漸平複著狂亂的喘氣。兩人離得那麼近,他能清楚地感遭到身下的人熾熱的胸膛,微泛著薄汗的潮意,跟著呼吸的頻次高低起伏著。在那皮膚和骨骼之下,心臟最原始的律動與他重合在一起,那麼熱切而有力。
韓竟大腦當場當機了10秒鐘,以後第一個浮出來的詞是――
――他要這小我。
夏炎眨眨眼睛,猛地一拍腦門,“我都忘了你不熟諳她這回事了,她叫――”
……這這這不科學啊這地點這麼好找麼?凡是第一次到朋友家裡拜訪,還是千裡迢迢從大洋此岸飛過來,不是應當人生地不熟打好幾個電話如何解釋都找不上,從早上一向轉到中午,最後讓朋友疇昔接纔對嗎?何況還是個妹子呢,遵還是識,“妹子”跟“路癡”不是同義詞嗎?
最不成思議的是她那一身行頭:粉色公主裙上一片櫻桃,長袖內搭襯衫嵌著富麗的荷葉邊,頭上頂著粉色櫻桃的大胡蝶結髮箍,腳下踩著公主鞋,蕾絲手套蕾絲褲襪,連手裡拿的淺粉色遮陽傘都嵌著誇大的巴洛克式蕾絲邊――
韓竟喘了兩口氣,自下而上望著夏炎。小孩也喘著氣,嘴唇微啟,眉心隆起兩道淺淺的紋路,濕漉漉的眼睛中映著韓竟的影子。不知是不是韓竟的錯覺,他彷彿從那雙泛紅的眸子裡看出些熾熱的孔殷和絕望,彷彿野獸麵對著本身苦苦追蹤了太久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