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又歪了歪頭,“我們不是在一起了。”
……咦咦咦咦?
韓竟糊了厚厚一層遮瑕膏,也隻是把脖子上那一大片紅豔豔的草莓遮了個七七八八。種草莓的禍首禍首羞得全程圍著他來迴轉圈,臉紅得跟前一晚雞翅上的辣椒麪有一拚。
韓竟仰開端,呆呆地望了半晌天花板。
――那你如何曉得分歧居就冇體例談愛情?
“你買這麼多東西……能用得上嗎?”――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你用得著本身剪毛球?
……是他老了麼?現在年青人的風格都這麼開放了?
夏炎心機底子還在毛球修剪器上麵,又拿起彆的一種,細心看著包裝上的申明,“夏季會用得上吧?毛衣和呢子大衣甚麼的,不是常常會起球嘛。還是你一貫送去乾洗店打理?我倒是都行……不過請阿姨就不要啦,畢竟是二人間界,有人打攪挺難堪的……”
夏炎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近說不下去了,乾脆彆過臉去,肩膀悄悄抖了抖。
“走吧,請你吃冰激淩,這邊的冰激淩很便宜。”
大俠戴上墨鏡,大步就往門外走。小少爺微微一愣,而後邁著小碎步顛顛顛地跟上去,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著。他邊走邊用手往回壓了壓,成果如何都冇壓歸去。
呃……
韓竟又一次怔怔地眨了眨眼。
“不不,這不一樣,‘在一起’是說談愛情,‘住在一起’是說同居,兩個不是一回事。”
夏炎皺著眉認當真真地想了一會,而後又昂首看著韓竟,神采顯得有些低沉。“……你的意義是說,你跟我在一起,不是當真的嗎?”
“咳……夏炎,你看,咱倆熟諳滿打滿算才三個月不到,這麼短的時候就同居是不是有點……太焦急了?”
何況,夏氏內裡有那麼多雙眼睛,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夏炎,巴不得這小子死無葬身之地呢!
夏炎撇撇嘴,糾結了半天又嘀咕了一句:“……因為怕你懺悔啊,萬一你說我喝醉了發春夢如何辦……”
韓竟無法地笑著,抬起手揉了揉額角。
狠狠點頭,“好的。”
……咦?
狠狠點頭,“好的。”
――但願能夠體味你的統統,但願能夠分享你餬口中的點點滴滴,分享你的喜怒哀樂。
韓竟被這句話噎了一口,“――你跟人談過愛情嗎?”
韓竟沉默了很久很久,而後伸手悄悄揉了揉夏炎的頭髮。
持續狠狠點頭,“冇題目。”
夏炎微微抖了一下,而後欣喜地轉過甚來,狠狠點了點頭。
“不不不,不是――”韓竟腳下踉蹌了一步,幾乎本身把本身絆倒,“――我的意義是說,我不是不是當真的……不是,我是說,你說的不對,我――”
夏炎平時行事非常務實,但在家居這件事情上麵,還是顯出些朱門公子目下無塵的味道。小少爺之前從冇逛過布衣闤闠,這回看甚麼都覺新奇,看著甚麼都想買。倆人還冇走到賣床的處所,購物車裡已經放了兩個大花瓶、一套西洋酒具、兩個清算箱、一個蠟燭台、兩套香薰蠟燭、一個20寸的相框、一麵小碎花窗簾、一台多服從烤麪包機、一台烤箱、兩個抱枕和一個龐大的輕鬆熊娃娃,還在手機上麵拍下了一把扶手轉椅一把當代風的藤編小搖椅。
“對呀,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