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過了,有甚麼要求都會承諾你的。”韓竟手上滿是血,也不能抱夏炎,隻好張著雙手,笑著說。
他回身登台,臉上麵對著夏炎時那種寵溺而暢懷的笑容在一刹時全數退儘,變成一種憂愁而強顏歡笑的神采。隻邁出一步,身材就像在這一步當中衰老了幾十年,腰背極不天然佝僂著,像是早已駝背,卻想要勉強直起來。彷彿因為仍難以信賴本身能夠回到家中,連腳步都顯得不穩。
“那還用問嘛!”母親熱忱不減,毫不躊躇地答道。
他沉了口氣,眼睛仍看著夏炎,用比較輕的聲音喊道:“叨教有人嗎?”
“比賽還得持續,你們如何辦?估計他這包紮起碼要半個小時,如果前麵另有彆人我就讓他們先演了,但你們就是最後一個,讓觀眾和評委一向等半小時必定行不通……”
韓竟就這麼被夏炎推著趕著一起一邊對台詞一邊洗了手補了裝換了衣服,等回到台側事情職員剛給他彆好了麥克,就聽台上母親說了那句“年青的時候我也恨他,現在上了年紀……不知怎的心就軟下來了”。
夏炎怔怔地盯著韓竟的背影,之前被這連續串的事件搞得極度糟亂而緊繃的表情,倒在一刹時安靜下來,漸漸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