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於客_第二十二章 始亂(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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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下次來的,天然不是你如許的人,此之為——倒脫靴勢。”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身上的孝服被風吹的有些亂,“想不到禍亂苗疆的北競王竟然如此心軟,莫不是心有悔意了?”

“或是俠士自誇狷介,不忍與毫無反擊之人脫手?”

“你幾近把握了全部苗疆,隻差一步,就隻差一步,”他深吸一口氣,持續道,“如果你當初不要讓位苗王,我們就不會被鐵軍衛追繳,就隻差那麼一步!你卻放棄了!”

再臨山坳,四周滿盈著濃烈又難聞的腥味,本來這該是個好處所,可惜了。

好一齣將人逼至絕境的大戲。

“那——”

競日孤鳴聞聲了背後動靜,微乎其微的調劑了法度,專挑了堅毅些的處所下腳,漸漸拉近兩人的間隔,直到山石上的長影交疊相合,無分你我。

未待史豔文說完,那人搶先嗬道:“王爺還真是不怕死!”

騷動漸停,有人圍守寺外,兵戈不息,殺氣不止,寺中人盤桓不定,心中冇有退路,最後站上了婆羅浮圖,抬眼一看。

話一出口,史豔文就覺那人的鋒芒一弱,取而代之的倒是滿臉的驚駭,隨即又在纖細之間戲劇性的逐步變成了討厭。

“咳咳,哎呀,風大了,俠士快快下山去吧,小王這血再流下去,可真要好事了啊。”

山下的保護“偶爾”發明其人,驚奇不定幾瞬後終究脫手,大多也隻是摸索進犯,那人本想趁著陣法還未全開退出,卻如鼠困群貓一樣被圍追堵截,終究不得不退回了廟內。

寺前還是是那些人,隻是有的人躺下了,有人還站著。

“但是……”

“是啊,”競日孤鳴看著他被風吹動的鬢髮,另有那雙湛藍眼眸,眼中彷彿沉澱了無儘汪洋,嘴角笑意微斂,道:“下去吧。”

“……好。”

變得太快,也變得詭異。

“好生淩厲,”十惡?那紙罪行原是為了引這些人呈現,嗬,競日孤鳴故作衰弱的咳了兩聲,掩去嘴角的淺笑,“俠士既知寡不敵眾之理,何故要搶先而行,偷偷潛入我這禪院?”

“豔文行事,俯仰不愧六合便可。”

“哈哈哈,王爺絕頂之智,莫非還看不清現在的情勢?”

麵色又冷,那人驀地從袖間掉出一把短匕,史豔文呼吸一滯,正想脫手,卻見那把短匕貼著競日孤鳴的脖子停了下來,一絲血痕自頸間呈現。

但戰役,卻必須有人捐軀,即便慚愧,也必行之,究其啟事,隻不過是為告終束戰役。而戰後的糾結痛苦,放得下的便放下,放不下的就隻能追隨仇恨而去,誰也冇法反對。

競日孤鳴穿回了他那套金絲華貴的衣衫,隻將毛絨坎肩換成了厚重篷衣,不比他渾身烏黑,站在山頂除了雪色漂染的黑髮再看不見人的。他站在雪巔,卻與這裡格格不入,非常刺眼。

“我這廟裡最特彆的人就是史豔文,最不特彆的就是整日黑衣的保護,他要你偷偷潛入藥廬找東西,又讓你扮裝成最顯眼的模樣,唉,少年人,你當真未曾思疑過?”

“競日孤鳴,殺了這麼多人,你竟還能如此心安理得!”

他是如此的誌在必得,彷彿將統統變數都把握在手中,到底是北競王。

“隻要一次報仇機遇,小王不會抵擋,俠士儘可一試。”

還真是問甚麼答甚麼,是個做部屬慣了的,也曉得保命,競日孤鳴輕笑,“可惜他身上並無中間想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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