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保護還是攔住了沈鈺珠。
她跟在千山的身後,疾步走進了隔間裡。
五服散有些毒性,但卻能以毒攻毒。
“對了!他們還要去了沈公子的……沈公子的子孫根……”
“世子妃息怒!”
沈鈺珠的眉頭緊緊擰著,聲音冷得像是極北之地的冰鋒。
沈鈺珠走出了水榭的紗帳,臉上冇有涓滴的鎮靜失措,緩緩朝著曲橋這邊走來。
穿戴精美的綢緞裙襖,頭髮上戴著的南珠熠熠生輝,就那麼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看著她笑。
前腳喜好一個女人,後腳就能將這個女人揍得鼻青臉腫,這事兒他們太常見了。
小公爺一貫行事乖張,率性而為。
她還清清楚楚記得第一次見沈鈺珠的時候,她是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女人。
千山帶著一隊人,另一部分人由吳長貴帶著,兩撥當下朝著青蓮院奔去。
“果然是嘗過了新奇便不在乎了不成?”
沈鈺珠的心頭慌到了頂點,走在前麵的千山狠狠一腳踹開了鏽跡班駁的鐵門,內裡又是一個隔間。
“真的不關小人的事啊!”
“滾啊!我好歹也是永寧侯府的世子妃!犯不著在他這裡討人嫌!”
這一步棋,她走得險而又險,差一招,就是萬劫不複之地。
那一刹時,她竟然像是在做夢。
她此時腳下的步子踏實得短長,來之前便猜到陳思道會給她喝那些亂七八糟的毒藥。
“千山你帶著人守在內裡,靠近者殺!”
走在最前麵的千山猛地停下了腳步,沈鈺珠差點兒撞在他的背上。
沈鈺珠狠狠閉了閉眼:“我們走!”
故而提早服了五服散,是從古若塵那邊拿到的毒藥,天然是貨真價實,藥效也不錯。
沈鈺珠手中的利器刹時貫穿了沈知書的心臟。
最觸目驚心的是他曾經苗條骨節清楚的手,曾經寫出無數好文章的手,此番手上的骨頭被一點點地碾碎,內裡隻連著少量的筋和皮肉。
“主子!陳國公府的人追來了!”李泉疾步走了出去。
沈知書緩緩倒了下去。
沈鈺珠跌跌撞撞到了最西麵的花牆邊,等得萬用心焦的千山猛地從掩蔽著的樹梢上奔騰而下。
沈鈺珠坐進了停在內裡的馬車裡,李泉親身駕車。
為首的保護還冇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卻被瘋了般的沈鈺珠劈臉蓋臉罵了過來。
“明天還要將他剝光了丟到貢院內裡!”
為首的保護剛要上前查問,不想沈鈺珠大聲嘲笑道:“這世上果然如此。”
她忙繞過千山,卻看到正中的木頭樁子上綁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高大男人。
他當下扶著沈鈺珠,猛地躍上了枝頭,躍出了花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