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熙沉默半晌：“恩，他死了。”

固然這天早晨有點累，但第二天顧文熙還是起了個大早，因為要給他們父女倆做早餐。

正凡人的平生中隻會有一個名字、一個身份，而顧文熙卻有三個, 十七歲之前她是陶蓁, 十七歲至二十七歲之間她是顧文熙，二十七歲以後, 她是陶喜。

顧文熙道：“因為這位老朋友已經不在了。”

還是她的背影。

桐桐另有點不放心：“真的麼？”

桐桐爬到了沙發上，依偎在媽媽身邊，還伸出小手給她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痕：“你為甚麼哭呢？”

她想起了四年前，他們在薰衣草莊園的那番對話――

就在她憂愁的睡不著覺的時候，智衡俄然對她說了一句：“我明天要帶著桐桐出去玩，你彆跟著我們父女倆啊，我們倆要過二人間界。”

桐桐童言無忌：“他為甚麼不在了，他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