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沉默半晌,道:“噢……”
他固然疼得齜牙咧嘴,還是笑道:“就因為她太快,以是打不死我……脫手太快,就不會太重,這事理你莫非不明白。”
小魚兒笑嘻嘻道:“你活著我尚不怕,何況死的。”
小仙女道:“你另有甚麼話說?”
小魚兒道:“哦。”
小仙女嘲笑道:“我砍下那一刀時,風聲連聾子都聽得出,你若真是個糟老頭子,早已駭得撲倒在地,又怎會還是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小魚兒喘氣著笑道:“我早就奉告過你,她打不死我的……我這身子是被藥水泡大的,彆人吃奶的時候,我就已開端吃藥……莫說是她,就算是脫手比她再重十倍的人,也休想將我打得端的爬不起來。”
小魚兒縱身上馬來,瞧著他那搖來搖去的身子,笑道:“你年紀雖小,口氣可真不小。”
小魚兒道:“還不是見財起意。”
斷念蘭笑道:“她母親不但不是個母夜叉,還是昔日江湖中一名大大馳名的美人,隻要瞥見過她的男人,冇有一個不被她迷得要死要活的。”
小魚兒笑道:“她遇見我,算她不利。”
小魚兒笑道:“你可要我幫你找他?”
他又想重施故伎,怎奈小仙女卻全不聽他這一套。斷念蘭也急得變了色彩,但身子還是軟軟的,卻又冇法脫手助他。
小仙女咬了咬嘴唇,道:“好,算你骨頭硬,我倒要瞧瞧你的骨頭有多硬!”
小魚兒大笑道:“不錯,馳名美人的後代,的確有很多是找不到父親的,隻因為能夠是她父親的人太多了。”
小魚兒道:“放屁!誰要你饒我……要你求我饒你……我要扒下你的衣裳,把你吊在樹上,狠狠地抽你……”
斷念蘭已閉起眼睛,不忍去瞧了,她的心已碎,腸已斷,她本身也不曉得為何對這可愛的朋友如此體貼。
她話未說完,身子又衝了疇昔,又攻出七掌。不錯,她掌式既不奇詭,也不算狠辣,但卻實在太快,快得令對方的確不能喘氣,不能還手。
斷念蘭哭聲立即頓住,小魚兒身子雖也一震,但卻毫不轉頭去瞧一眼,口中立即感喟道:“孩子的媽,你哭甚麼?又死不了的,快去找大夫吧,再遲人家隻怕就要關起門來睡大覺了。”
他身子儘力一擰,臉上還是被那春蔥般的指尖颳著一些,臉上立即多了三道紅印,火辣辣地發疼。
斷念蘭錯愕爬起,抬眼瞧去,隻見一個身材肥大的黑衣人,輕飄飄站在馬股上,活像是粘在上麵的紙。他不但滿身都被一件閃閃發光的緊身衣服緊緊裹住,一張臉也蒙著烏黑的麵具,隻剩下一雙吵嘴清楚的眸子,黑的處所如漆,白的處所如雪,這雙眼睛在夜色中一眨一眨的,也說不出有多麼詭異可怖。
小仙女恨聲道:“誰叫這小鬼罵我!”
小仙女嘲笑道:“在我部下,天下可說絕無一人還能抽脫手來施毒,何況是你這小鬼,你又想騙我,你的確是做夢!”
小仙女現在真的怕了,終究痛哭著道:“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小魚兒站起來,笑道:“我這一身銅筋鐵骨,憑她那兩隻又白又嫩的小手能傷得了我?她拳頭打在我身上,的確彷彿在彈棉花似的。”但這棉花卻委實彈得不輕,他嘴雖說得硬,但身子一動,就到處發疼,滿身骨頭像是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