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道：“燕南天的藏寶秘圖隻要一張，不是你奉告我們的，我們怎會找到這裡？你還要我們幫你的忙，將灰蝙蝠害死，讓你一人獨吞寶藏，你為何又食言背信？莫非你又約了些彆的幫手不成？”

碧蛇神君喘著氣道：“到了冇有？”

那錦衣大漢厲聲道：“你連某家都不認得，還能在江湖中走動麼？”

碧蛇神君道：“那貓頭鷹莫非也……”

隻覺灰蝙蝠的手掌已垂垂向他伸了過來，小魚兒滿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卻仍然動也不動。

洞窟內伸手不見五指，碧蛇神君燃起了個小小的火摺子，火折雖小，光度卻甚強，他暢懷笑道：“你瞧我這火折如何樣？誠懇奉告你，為了此行，我已籌辦好久了，這火折乃是花了三百兩銀子向那‘老火鴉’買的，就是燃上個一天一夜，也不會燃燒……”話還未說完，火摺子已俄然滅了。

小魚兒目光四掃，微淺笑道：“一份寶藏卻有很多份藏寶秘圖，各位莫非不感覺此事有些奇特，莫非不想先瞧個究竟？”

他摸索著去找碧蛇神君的火摺子，但手又不敢亂動，這些“蛇美人”的短長，他已見地過。他不由得悄悄感喟著道：“附骨之疽，如果弄不掉它們，真不如死了算了！”

現在兩人四掌訂交，那王一抓當真像鷹爪下的小雞一樣，小魚兒忍住了笑，悄聲道：“依你看來，這兩人誰像小雞？”

趙全海垂下了頭，訥訥道：“這位便是玉老前輩……便是……‘萬蛇之聖、萬劍之尊、萬王之王，打遍三山五嶽無敵手，驚天動地玉王子’……”

趙全海雙眉深皺，道：“這藏寶之地如此隱蔽，卻怎會有這很多人來？奇特……奇特……”

小魚兒忍不住問道：“這雪花刀是女的？”

趙全海道：“隻要讓鄙人見地見地前輩的武功，鄙人鼓掌就走，絕無沉淪。”

小魚兒終究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像小雞的恰好要叫老鷹，像老鷹的恰好叫作雞，這兩人看來倒真像是天生的活朋友死仇家，卻不知……”

說到最後一字，又是一聲悶哼，便再無聲氣。

趙全海站在那邊，已有些不安。

趙全海道：“這……這天然是我親眼瞧見的，他們的屍身，現在就在內裡。”

趙全海瞧了他幾眼，再瞧瞧纏在他耳鼻之間的毒蛇，這類詭異的模樣，不由得他不信麵前此人實是前輩異士。他瞧了幾眼，終究抱拳道：“多謝！”

小魚兒悠悠道：“這兩人武功雖不錯，但馬腳還是很多，如果換了本座脫手，他兩人隻怕不能抵擋十招。”

隻見這兩人一個是黃衣和尚，一個是枯瘦白叟，兩人眸子似已將凸出，額上都已見了汗珠。

小魚兒緊緊咬著嘴唇，汗珠沿著鼻梁流下，他臉上癢得要命，但他連抓也不敢抓，他平生都冇有如此驚駭過。

洞中地下，竟臥著三具死屍。

小魚兒笑道：“這就對了，在冇有尋得那寶藏之前，你還是拍拍我馬屁的好，等找到寶藏後，你再將我千刀萬剮也不遲。”

碧蛇神君懷中，公然有三個紫檀木雕成的小匣子，三個匣子一模一樣，上麵貼著的黃紙簽卻各不不異。

世人齊地動容道：“時候到了！”

隻聽那腳步聲愈來愈近，小魚兒滿頭大汗滾滾而下，靠著石壁的衣衫，也已完整濕透。

他雖還不走，但不知不覺間已改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