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道:“你總該曉得這些瓶子裡是甚麼吧?”
但針筒裡甚麼也冇有射出來。
江玉郎不敢答話,轉過話題,道:“奇特的是,這歐陽亭在大家間既馳名譽,又有職位,為何又要製作這地下宮闕?是甚麼事會讓他甘願過這類暗無天日的日子?”
說話間,他已走入了第一間屋子。
這屋子安插得竟像是女子內室,對旁的打扮台上,竟然還放著整套的打扮器具,床前麵竟然另有個馬桶。
江玉郎乖乖地爬回那地洞,乖乖地加滿了油,又帶出些淨水食品,乖乖地送到小魚兒麵前。比及小魚兒吃完了,他纔敢吃那剩下的。他爹爹現在如果在中間瞧見,隻怕要氣得直翻白眼,隻因他對爹爹都向來冇有如此孝敬過。
他早已有殺他們的打算,我雖不曉得這打算究竟如何,但歐陽亭的毒計,向來都是天衣無縫的。我縱有戳穿他詭計之心,但卻抓不著他的證據,說出來了彆人也不會信賴,我怎敢輕舉妄動。
江玉郎道:“若說那五小我都是被他殺死的,他本身又是如何死的?他的老婆又為何要他殺?他和那五人又是甚麼乾係?他為何要破鈔這很多人力物力來造這地下的宮闕?他為何要藏得如此奧妙?”
他終究轉動了銀絞盤。這銀色的牆背後,竟是個奇妙的六合。
他大笑接道:“這‘天絕地滅徹骨針’每筒隻能用一次,用完了又得找那‘神手匠’,另有誰會將它看得那般貴重?如此簡樸的事理,你莫非都想不到?”
小魚兒歎道:“這女子活著的時候,想必不知要有多少男人被她迷死,蕭咪咪和她比起來,的確是個醜八怪。我真不懂,她的屍身為何也……”
這恰是現在躺在床上這絕色女子平生苦楚、悲慘、古怪,幾近令人難以信賴的遭受。她臨死前揭開了這地底宮闕的全數奧妙。
不幸歐陽亭竟有個最可駭的風俗,他永反麵任何人睡在一起。她和他雖是伉儷,竟也不曉得他睡在那裡。
小魚兒卻底子瞧也不去瞧它,隻是喃喃道:“奇特,五小我,怎會有六間屋子?莫非這裡另有第六小我……縱有第六小我,隻怕也是不會武功的,不然那邊又怎會隻要五張矮幾?”
淺黃的絹冊,娟秀的筆跡,明顯是女子的手筆。
他手裡不知何時已多了黑黝黝的像竹筒般的東西,口中哈哈笑道:“我運氣當真不錯,竟然能找到這寶貝。”
他天然不是被駭暈,隻是被氣暈了。
他手裡拿著的,竟是方纔江玉郎拋在地上的“天絕地滅徹骨針”的針筒。江玉郎大笑道:“我看你已駭瘋了,竟想拿這空筒子來嚇人。”
此人的身子竟堅固如石。
小魚兒歎道:“此人也算是時運不濟,不但被人害死在這裡,屍身還餵了獅子……”
銀牆後是條甬道,地上鋪著厚厚的柔嫩的地氈,甬道兩旁,有六扇門,門上掛著珠簾。小魚兒他們走在繽紛的光影裡,就像是走入了七寶瑤池,走入了天上的瑤池。
他走入第五間屋子,又掀起了床帳,歎道:“人真是奇特得很,即使明知這床上還是副女人骨頭,還是忍不住要掀起帳子來瞧一瞧。”
忽又大笑道:“但你且先瞧瞧我手裡是甚麼?”
她母女孤苦伶仃,雖有些武功,但若想尋仇,實無異以卵擊石。她母親憂憤之下,終究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