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目光動處,幾近叫出聲來,海紅珠,這黑衣少女竟是海紅珠!
李家父子已迎了上去,但兩方人中間還隔著七八尺,便已停下腳步,麵麵相對凝神防備。
江玉郎淺笑道:“哦,做夢……”
小魚兒咯咯笑道:“黑心賊,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在‘四海春’的廚房裡,下毒手害死了我,你賠命來吧。”
小魚兒笑道:“這倒是奇案……除非那劫鏢銀的人會五鬼搬運法,不然就是‘雙獅鏢局’的人眼睛耳朵有了弊端。”
李迪道:“敝鏢局的鏢車,近年來數次失手,都是三位做的手腳?”
李明生嘶聲道:“她就是那賣藝的女子,白淩霄大哥就是為她死的……那矮子想必就是那天被我摑了一掌的人,難怪他要找我報仇!”
他暗中好笑,乾脆閉起了眼睛。隻覺幾小我七手八腳地將他拉上了一條船。
小魚兒笑道:“我的名字可不叫‘喂’。”
那矮壯的黑衣人吼怒一聲,揮拳直撲上來。他武功的確不弱,李明生毫不是他的敵手,但現在到了江玉郎的麵前,卻半點用也冇有了。
小魚兒聳了聳鼻子,又道:“這船藥材,是你從關外運來的麼?”
女孟嘗眼睛裡有了笑意,抽了口旱菸,“呼”地將一口煙霧噴在小魚兒臉上,悠悠道:“想不到你這小子對藥材還熟行得很。”
江玉郎的手已鬆開,身子後退,嘶聲道:“你……你……”
小魚兒又用手去摸鼻子,喃喃道:“這就怪了……我本來還覺得這是‘雙獅鏢局’監守自盜,但他們既然要賠,這又是為了甚麼呢?”
那矮壯的黑衣人搶先撲向李明生,此人身法最猛,招式也最猛,看來竟似與李明生有著甚麼仇恨。
三人大驚之下,齊地縱身後退,隻見麵前不知何時已多了個少年,輕衫飄飄,麵白如玉。小魚兒瞧見這少年,也不免有些吃驚――江玉郎,這麵色慘白的,笑容陰沉的少年卻不是江玉郎是誰?但江玉郎的武功又怎會如此精進?
小魚兒齜牙笑道:“你再也殺不死我了,現在你莫非還不信?”
喝聲中,手腕一抖,玄色承擔布抖落在地,暴露了三件青光閃閃兵刃,乍看似鉤,但鉤頭倒是朵梅花。
女孟嘗又抽了口旱菸,此次未噴到小魚兒臉上,而是一絲絲吐出來的,比及煙吐完了,她俄然回身走了出來,口中卻道:“替他換件衣服,送他到慶餘堂去。”
三人俱是渾身黑衣,黑巾蒙麵,幾近連眼睛都掩住,手裡都提個長長的黑承擔,承擔裡明顯是兵器。
海紅珠撲到江邊,又痛哭起來,嘶聲道:“你若不想見我,為甚麼要到這江邊來……你若想見我,為甚麼見了我又要走?為甚麼……為甚麼……”
“金獅”李迪失聲道:“梅花鉤!”
那麼,趙全海與厲峰的被毒,就一點也不奇特了――他們杯中的酒,恰是那白麪少年倒的。他想著想著,俄然幾根竹篙向他點了過來。
小魚兒悄悄頓足道:“該死……”
他先不免吃了一驚,但立即想到:“他們必然覺得我是快淹死的人,以是要來救我的。”
搶先一人身材魁偉,前麵一人矮小精乾,最後的那人腰肢纖細,看來竟彷彿是個女子。
小魚兒眼睛亮了,翻身坐了起來,喃喃道:“奇特!既是‘雙獅鏢局’接的鏢,如何還會被人劫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