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小魚兒想不到的是,那趙香靈竟然一早就來到前廳,精力奕奕,傲視得意,竟然涓滴看不出昨夜曾痛飲徹夜的模樣。
鐵無雙笑道:“好,好,如許的朋友,老夫必然要交一交的,隻是……兩位看來明顯必是雙生兄弟,為何一個行三,一個卻行九?”
小魚兒暗笑道:“這當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鐵無雙自命不凡卻也受不得兩句馬屁的!這羅家兄弟馬屁拍得如此恰到好處,想來必然不是好東西。”
小魚兒暗中瞧得清楚,當真又吃了一驚。燈光下,隻見趙香靈、鐵無雙麵上也都變了色彩。
他轉向鐵無雙笑道:“鐵老前輩有所不知,羅氏昆仲兩位,固然是近年纔出道江湖,但一脫手就重創了太湖七煞,接著又做了齊魯五虎,在太行山上兄弟兩人獨戰三刀十八寇,那一仗更是打得堂堂皇皇,轟轟烈烈。”
鐵無雙作色道:“兩位莫非瞧不起老夫,竟不肯給老夫個麵子麼?”
那青皮道:“小人若不曉得,還能在城裡混麼?”
趙香靈道:“這究竟是如何回事?一早晨連著七八次,無緣無端地將這藥送來,這莫非是有人在開打趣,惡作劇?”
趙香靈道:“這些藥莫非是公子的麼?鄙人正不知是誰送來的,昨夜……”
他用心淡淡說來,趙香靈、鐵無雙、羅9、羅三聞聲“花無缺”這三個字,卻都不由悚然動容。
鐵無雙竟像是瞧呆了。他不是驚於這兄弟武功之強,而是驚於這兄弟武功之差,如許的武功使出來,實在是在“獻醜”。
鐵無雙長身而起,大聲道:“老夫能夠身家替趙莊主作保,那藥的確是彆人送來的,趙莊主的確不曉得那人究竟是誰!”
趙香靈笑道:“這位鐵老前輩,兩位想必久已認得了,但這兩位羅兄……”當下將羅9、羅三先容,天然不免又吹噓了一番。
江彆鶴一字字道:“恰是!”
這兄弟倆雖肥胖,身材卻高得很,兩人略挽了挽衣袖,竟在這花廳中發揮開拳腳。
鐵無雙推杯而起,變色道:“莫非又來了?”
趙香靈介麵笑道:“說誠懇話,鄙人也的確想瞧瞧兩位一顯技藝。”
鐵無雙歎道:“不想兩位不但是豪傑,並且還是孝子。”
貳心中暗道:“這兄弟兩人八麵小巧,深藏不露,竟連鐵無雙如許的老江湖都瞞過了,竟瞧不出他們的武功毫不止此。這兩人如此做法,不但埋冇了本身武功的門路,也消弭彆人的警戒,今後不會再對他兩人存有戒心,這兩人竟甘願被人瞧不起,這是多麼深沉的城府,這類人我倒真要謹慎防備著纔是。”
要知這件事說來的確是荒誕已極,的確是毫不成能,趙香靈無言可辯,滿頭汗珠滾滾而落。
趙香靈揖客入坐,隻見那美少年神采烏青,兩人目光相遇,趙香靈竟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暗鬥,強笑道:“這位兄台不知是……”
趙香靈笑道:“羅氏昆仲的武功,當真是踏實已極,如許的武功雖不中看,但卻最能合用……老前輩覺得如何?”
小魚兒笑道:“想不到闤闠竟也和疆場一樣,看來在闤闠上結下的仇敵,竟比在疆場上的仇敵暴虐還要深。”
再前麵竟另有四條大漢抬著頂綠呢軟轎,轎簾深垂,也不知內裡坐的究竟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