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彆鶴道:“花公子,你聽這話如何?”
肩輿交叉而過,趙莊的仆人都不由在暗中鬆了口氣。
江彆鶴道:“鐵女人可知是被誰下毒的麼?”
這話說出,小魚兒也不由駭了一跳:“莫非他們不怕江彆鶴?”那些仆人更是驚得呆了,強笑道:“段合肥的守門狗很多,若被他們咬一口,難道冤枉?”
小魚兒暗中拊掌道:“不錯,趙香靈公然不是笨人。”
羅九道:“好,我們這就走。”
趙香靈沉默半晌,苦笑道:“看來也隻要如此了。”
羅九道:“你們儘管往內裡抬就是,那些守門狗決計咬不著你們。”
而四掌相擊,被擊出去的竟不是轎伕,而是夙來以掌力見重武林的三湘名俠“愛才如命”鐵無雙。
鐵無雙怒道:“即使如此,這和老夫又有何乾係?”
小魚兒聽了這話,真想疇昔給他幾個耳刮子,這算是甚麼主張,這的確是在陷人於死。
羅九笑道:“不認得!”
趙香靈抹了抹汗,道:“鄙人的確不知。”
鐵無雙仰天笑道:“江彆鶴呀江彆鶴,花無缺呀花無缺!老夫並不怪你,事到如此……咳咳……你們也隻要如此做了,你們能多給老夫半天時候,已是大仁大義,老夫……咳……老夫還該感激於你……咳咳……”
趙香靈沉吟半晌,道:“此事千萬做不得,如果如此做了,天下武林中人,難道真要覺得劫鏢、下毒之事俱是我等所為?我等難道更是百口莫辯?”
趙莊的仆人們早已將這兩人視若神明,肩輿再重,他們也是心甘甘心腸抬著,不但毫無牢騷,並且還歡樂得很。
這一著可當真將鐵無雙墮入了危境,他若再說本身與劫鏢、下毒之事無關,天下也不會有人信賴了。
趙香靈喜道:“莫非兩位肯仗義援手?”
隻見鐵無雙怒極之下,反而狂笑起來。
如此生吞解藥,藥力雖不能完整闡揚,但總可稍解毒性,再加上花無缺以高深的內力互助,公然過了一會兒,轎中便有嗟歎聲傳了出來。
羅九麵色一沉,道:“這戔戔小事,兩位都不肯承諾麼?”
羅九右手握著槍尖,身形半轉,以槍桿擋開了右麵攻來的一柄劍,卻向左麵攻來的紫衣大漢笑道:“彭念祖彭教員可好麼?”
一言未了,竟已熱淚盈眶,這老去的豪傑又逢末路,怎不令人神傷?
那三女人眼睛固然瞪得比銅鈴還大,但也毫無抵當之力,羅三笑嘻嘻將她推上肩輿,道:“兄弟們,抬起肩輿走吧。”
隻見羅九卻又附耳道:“莊主怎地如此固執?需知如此行事,隻不過是臨時從權之計,一麵穩住江彆鶴等人,一麵去尋訪真凶,等真凶尋到,本相明白後,再好生將段家父女歸還,當時江湖中有誰敢說莊主不是的?”
武師們俱都呆了呆,個個對望了一眼,隻道這瘦子或許是本身的朋友,但一眼尚未瞧過,羅九已笑道:“各位既不認得鄙人,鄙人也隻要不認得各位了!”
趙香靈道:“那……隻怕也一定,他們人已走了……”
江彆鶴道:“你說他是否有侵犯鐵女人的事理?”
他話未說完,鐵無雙又怒喝道:“恰是如此,老夫為何關鍵人?”
語聲中,手掌已毒蛇般伸出,抓住了搶先那持刀武師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接著一聲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