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道:“他們最多也不過空跑一趟罷了,也算不得是被騙。”
小魚兒明知這歐陽兄弟比誰都壞,但瞧見他們這副模樣,也覺大是不忍,正想設法幫他們個忙,歐陽丁已大喊道:“我說了,我說了,那批東西還在,路仲遠底子連手指也冇有碰到,我方纔滿是扯謊的,你們饒了我吧!”
杜殺道:“腿不能動,用手趴下來!”
小魚兒俄然一笑,道:“很好,現在你們若要去做惡鬼,儘管去做吧,但你們卻莫要忘了,做惡鬼是要上刀山、下油鍋的,那滋味並不好受。”
小魚兒歎了口氣,竟將兩人提了出去,尋了個水井,將他們兩人身上的蟲蟻衝了個潔淨。
小魚兒並冇有當真去聽他們說的話,隻因也不知從甚麼時候開端,他的心俄然被“燕南天”三個字充滿。
歐陽丁瞧著他,就像是從未見過他這小我似的,俄然道:“那批寶貝並非藏在龜山。”
江彆鶴竟然另有臉大請其客,被請的人竟然還引覺得榮,這實在要令小魚兒氣破肚子了。
哈哈兒大笑道:“二十年來,我們兄弟還是第一次聚了這麼多,當真是嘉會難逢,不成不好生慶賀慶賀。”
歐陽當也從速笑道:“這實在該喝兩杯慶賀慶賀纔是。”
歐陽丁咬牙道:“你……你好狠的心,好毒的手腕!”
他實在不能眼睜睜地瞧著,他得想個彆例。
小魚兒一眼瞧過,幾近又變得癡了。
歐陽丁道:“不錯不錯,我們好事做得太多了,求求你為我們贖贖罪吧!”
歐陽當大喊道:“你……你乾脆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吧!”
歐陽丁奸笑道:“這一趟他們縱能活著返來,起碼卻也得將半條命留在龜山上。”
地丹青好,世人俱是喜動色彩,四雙手一起伸了出去,隻聽連續串“劈啪”聲響,你打我的手,我打你的手,四雙手又一起縮了歸去――隻要四雙手,隻因“血手”杜殺的手除了殺人外,是從不等閒伸出來的。
他隻瞧了小魚兒一眼,在這一刹時,他目中的冰雪彷彿有些熔化,但比及這雙眼睛盯在歐陽兄弟身上時,寒意卻更重了。
歐陽當卻連哼都不敢哼,還賠著笑道:“小……小弟怎敢不……不認得杜老邁?”
隻聽屠嬌嬌道:“現在,隻差陰老九了,不知他遇見了甚麼事,怎地還未趕來?”
小魚兒皺眉道:“為甚麼?”
陰九幽目光在小魚兒身上打了個轉,俄然陰惻惻地笑道:“小魚兒,你猜是甚麼鬼?”
歐陽當大笑道:“我兄弟兩條命,要換他們五條命,這買賣做得連本帶利都有了,我歐陽當恰是寧死也不虧損。”
馬車停在一棟荒宅外,趕車的卻已不見了。
現在,落日滿天,已是傍晚。
歐陽丁道:“真……真被路仲遠……”
小魚兒走疇昔,笑道:“李大叔,你可莫要真的活力,人平活力,肉就會變酸的。”
歐陽丁那張本令任何人見了都要生出憐憫之心的臉,竟又暴露一絲狡惡的奸笑,咬牙道:“我在那種環境下說出來的話,任何人都不會覺得是假的了,是麼?我恰是要他們以為如此,不然那些惡鬼又怎會上我的當!”
直到花無缺的車馬疇昔,酒樓上的人都回到座上,小魚兒仍癡癡地坐在那邊,俄然喃喃自語道:“我如許躲著他,究竟要躲到幾時?我莫非真的一輩子都躲著他麼……”想到這裡,俄然站起家子,衝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