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雙驕_第77章 萍水相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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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念蘭道:“他莫非就是到這道觀裡去了?”

花無缺歎道:“他隨時在留意著時候,顯見他明天早晨必然有件要緊的事要去做。”

他等的是誰?

斷念蘭點了點頭,已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斷念蘭隻覺滿身都將近斷了,那張流滿鮮血的臉,那兩個血淋淋的黑洞,就在她麵前,她駭得連驚呼聲都發不出來。

黑衣人瞪眼道:“江小魚又不是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我為何要冒認是他朋友?”

花無缺自燭台上剝下了一段燭淚,放在手指裡幾次捏著,就彷彿在捏他本身的心一樣。

她曉得小魚兒仇敵很多,她覺得這黑衣人也是來找費事的,誰知這黑衣人竟拉過張凳子,坐了下來,道:“好!你們為江小魚乾一杯,我起碼要敬你們三杯!”

兩人將內心憋著的話都說了出來,就彷彿俄然解開了一重桎梏。隻可惜堆棧中已冇有酒菜,因而兩人走上街頭。

黑衣人本身先仰脖子乾了一杯,瞪眼道:“喝呀!你們莫非怕酒中有毒不成?”

花無缺隻當是店夥來加水,隨口道:“門冇有關,出去吧。”

斷念蘭瞧著他這模樣,感覺既可駭,又不幸,若不是花無缺現在猶在險境,她實在不忍心再瞧下去。花無缺也明顯大是不忍,竟忍不住歎了口氣,黯然道:“我實在不忍和你脫手,我勸你還是……”魏黃衣俄然跳起來,狂吼道:“我用不著你不幸我,我……我就算找不到你,也用不著你……”他聲音已說不下去,卻開端冒死去捶打本身的胸膛,嘴裡輕哼著,雖不是哭,卻比哭更慘痛十倍。

“請坐。”他實在不曉得該說甚麼話,隻要說“請坐”這兩個字,卻不曉得這兩個字說得又是多麼冷酷,多麼陌生。

花無缺緩緩道:“在他臨死前的早晨,他本都覺得要單獨度過的,他竟找不到一個朋友來陪他度過最後的一天。”

這花廳看來本還不止這麼大,中間卻以一道長可及地的黃幔,將前麵一半隔開,猛虎便橫臥在黃幔前。

花無缺冇有說話。

黑衣人霍然站起,像是想說甚麼,卻連一個字也冇有說,扭過甚就走。

花無缺緩緩道:“但他既是江小魚的朋友,我們又怎能坐視他去送命!”

斷念蘭痛哭道:“我錯了,我本不該多嘴的,不然你也不必勉強本身來殺一個冇有眼睛的人,我……我為甚麼老是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斷念蘭道:“你若真將我們當作江小魚的朋友,為何不將苦衷說出來,或許……或許我們能幫你的忙。”

他箕踞在板凳上,一麵啃著鴨頭,一麵喝著酒,神思卻已似飛到遠方。

朦昏黃朧的熱氣與燈光下,這黑衣人肥胖的臉,看來的確比那小木櫥裡的鹵菜還要乾癟,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比天上的星光更亮。

花無缺道:“你跟我來!”

黑衣人沉吟道:“你就說是他大哥好了。”

斷念蘭還想再問,卻被花無缺以眼色止住了。遠處傳來更鼓聲,已是二更三點。

花無缺從暗中的簷下繞到後院,又發覺這燈火敞亮的後院,已不再是古刹,不管房屋的格局和屋裡的陳列,都已和淺顯的大戶人家冇甚麼兩樣。最奇特的是,全部後院裡都聽不見人聲,也瞧不見人影,但在那間精美的花廳裡,豪華的地毯上,卻橫臥著一隻吊睛白額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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