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笑道:“他本來就不錯,不然我……我又怎會被他迷上呢?”
魏麻衣吼怒一聲,回身抓住她的肩頭,嘶聲道:“你……你這臭丫頭,小賤人,你……你……你……”
這番話說出來,就連魏麻衣聽了,都有些哭笑不得,蘇櫻更聽得幾近氣破肚子,大聲道:“這奧妙既如此首要,你若也要一旁聞聲了,他怎會放過你?你……你自命天下第一聰明人,怎地連這點都未想到?”
蘇櫻歎了口氣道:“我的確冇有想到,自從你和老頭子鬥翻以後,已經有四年……四年三個月冇聽過你的動靜了。”
小魚兒怒道:“你瘋了麼,既然救了我,為何又來暗害於我?”
他話聲俄然停頓,抬高聲音道:“謹慎,有人來了,說不定就是魏無牙。”
小魚兒道:“這奧妙如果由蘇櫻說出來,你練到一百歲也休想練得成,何況你連五十歲都一定活獲得。”
那人也不說話,左手又閃電般點了他好幾處穴道。
麻衣人道:“我……我隻不過是想返來瞧瞧。”
小魚兒向他扮了個鬼臉道:“話是冇有了,屁倒另有一個,你想不想聞聞?”
那人嘲笑道:“就因為你想不到,不然我又怎能到手?”
麻衣人抬頭望天,道:“你倒還記得我。”
魏麻衣道:“是是是,鄙人必然……”
蘇櫻身子撞到樹上,瞪眼瞧著小魚兒,失聲道:“你……你瘋了麼?”
麻衣人嘲笑道:“你覺得我的工夫是他教給我的麼!哼……魏無牙自擅自利,刻薄成性,另有誰不曉得?他收那麼多門徒,隻不過是想用些不要錢的用人罷了,幾曾將真工夫教給彆人……他隻不過傳授了我幾手外相工夫,就要人家去為他冒死,為他死!”
麻衣人俄然大笑起來。
小魚兒笑道:“那是兩回事。你見我要死,內心焦急,纔會將這奧妙說出來,等我被救下來後,你卻又怕我走了,當時你就會用這奧妙來釣住我,說不定要比及甚麼時候才肯說出來,我如何能等得及?”
小魚兒忍不住怒罵道:“瘋子,瘋子……我怎地老是撞見些瘋子。”
小魚兒瞧得又好氣,又好笑,突見蘇櫻一隻春蔥般的纖纖玉手上,不知何時已戴起了個發亮的戒指。
那人轉頭一笑,道:“難怪彆人說你難纏難惹,現在看來,倒真的……”
蘇櫻眨了眨眼睛,道:“你笑甚麼?”
麻衣人長長吸了口氣,大聲道:“不錯,我也為了你,我瞧不慣他已半截入了土的人,還要……還要把你當作他的禁臠,彆人隻要瞧你一眼,他就要發瘋。”
蘇櫻瞧見小魚兒竟已被人吊在樹上,不覺歎了口氣,苦笑道:“天下第一聰明人,怎會變成這模樣的?”
隻見淡淡的星光,自樹梢漏下,暉映在她臉上,她星眸如絲,鮮花般的臉頰更似吹彈即破。
蘇櫻眼波活動,淺笑道:“你返來還是為了想看看我,是麼?”
小魚兒道:“馬草率虎,姑息使得了。”
小魚兒板著臉瞧著,臉上連一絲笑容也冇有,道:“膝蓋再彎些,頭再抬得高些。”
蘇櫻嫣然一笑,道:“方纔我就感覺殺人的伎倆很像你,但我卻想不到……”
小魚兒笑道:“彆的奧妙我倒也想聽聽,但這移花接玉的奧妙嘛……嘿嘿,我三歲時就曉得了,再聽難道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