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嬌笑道:“你瞧你,我又冇有真的不睬你,你何必嚴峻成這模樣?”隻見她眼睛發亮,臉也紅潤起來,像是俄然年青了十幾歲。
鐵萍姑咬牙道:“我不怕死,我寧肯死也不肯被人像狗一樣欺負。”
白夫人皺眉道:“你看你這死老頭子,把人家小女人氣成如此模樣。”
笑聲中,這段枯木已滾到樹下。
有風吹過,吹起鐵萍姑身上的袍子,暴露了一雙苗條筆挺堅硬,白得令人目炫的玉腿。
白老虎道:“但這隻是個洞罷了,你莫非向來冇有瞧見過一個洞麼?”
那段枯木竟哈哈一笑,道:“多年不見,想不到賢伉儷竟然還恩愛如昔,當真可喜可賀。”
她竟彎下腰,將洞旁的落葉都掃了開去,隻見這地洞四周,都非常光滑平整,並且上麵冇有彆的前程。
江玉郎道:“不怕死的,都是白癡。但你可想報仇出氣麼?”
白老虎道:“奉告你,這位就是名滿天下的胡藥師,江湖中人,誰不曉得胡藥師的‘鎖子縮骨功’,乃是武功絕傳,天下無雙。”
白老虎哈哈笑道:“她若活力,無妨把我的衣服也脫光就是。”
過了半晌,突聽白夫人在內裡驚呼道:“你快出來瞧瞧,這是甚麼?”
貳內心雖一萬個捨不得走,但又非走不成。鐵萍姑也咬著牙站起來,扶著他走入那石屋裡。
白夫人道:“那丫頭不肯學武,但魏老頭的動靜構造之學,卻全都傳給了她,並且傳聞青出於藍,比魏老頭還要高超很多!”
江玉郎道:“弟子明白了。”
江玉郎目光轉處,見到白老虎伉儷都在屋子裡冇有出來,他這才長長歎了口氣,抬高聲音道:“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們現在落到如此境地,如果還要逞強,還想活得下去麼?”
胡藥師眼睛彷彿發直了,笑道:“這小妞兒的腿可真不錯。”
白老虎一字字道:“守株待兔!”
而現在他們的苦心竟全都白搭了。
她又拍了拍鐵萍姑的身子,笑道:“這隻是在唱戲,你莫活力。”
突見白老虎走過來,望著他笑道:“本來你早已醒了。”
白老虎道:“他既已來過,必定曉得你會回到這裡,有你在這裡,他還會不來麼?嘿嘿,說不定他早已在暗中偷偷跟著我們,想等機遇晤你一麵。”
白夫人俄然扭過甚,瞪大了眼睛瞧著他,就彷彿白老虎臉上俄然生出了一棵銀杏樹來似的。
江玉郎瞧得眸子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實在想不出這麼大一小我,怎能藏入那麼一小段枯木中去。
江玉郎連臉都冇有紅,笑道:“弟子迷含混糊的,並冇有睡得很沉。”
那人道:“她的脾氣如何?”
白夫人吃吃笑道:“我已經是老太婆了,另有甚麼都雅的?”
胡藥師笑道:“據我所知,白老哥對你倒一貫是忠心耿耿的。”
鐵萍姑閉上眼睛,眼淚終究連續串流了出來。
白老虎俄然一瞪眼睛,道:“既然明白了,還不快走遠些,莫非也想聽聽那奧妙?”
白夫人長長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出了屋子,白老虎也冇有表情來問她要到甚麼處所去了,隻是瞪著花無缺苦笑。
白老虎公然坐在樹下,“守株待兔”起來。
十二星相中的“兔子”姓胡,自號“蟾宮落藥”,取的天然就是“月中搗藥”,卻始終不曉得此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