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歎了口氣,苦笑道:“現在貨在你手裡,你就是老闆,要甚麼代價,就開出來吧!”
斷念蘭閉著眼等了半晌,隻聽白夫人道:“這件衣服料子倒不錯,隻可惜實在太臟了些。”
兩人針鋒相對,一吹一唱,竟彷彿在唱起戲來。
胡藥師笑了笑,道:“正如這位鐵萍姑跟中間一樣,蘇女人對小魚……公子亦是一往情深,小魚公子一走,她也就跟著出來了。”
江玉郎道:“小弟也要陪著去。”
小魚兒歎道:“好,走吧!”
小魚兒怒喝道:“你若怕捱揍,為何很多做些傷天害理的事?”鐵萍姑在一旁流著淚瞧著,也不敢勸止。
斷念蘭怒極痛罵道:“你的確不是人,是牲口,是母狗……”
小魚兒的拳頭立即在半空中硬生生頓住,他這纔想起白老虎和花無缺本該也在這屋子裡的。
小魚兒眸子子一轉,俄然大笑起來,江玉郎立即也陪著他大笑,兩小我笑得幾近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江玉郎怔了怔,皺眉道:“你如何曉得她就會到這裡來?”
斷念蘭點著頭道:“嗯。”
江玉郎道:“魚兄笑的是甚麼?”
斷念蘭的心更動了,瞟了白夫人一眼,又紅著臉垂下頭道:“我……我還是洗洗腳算了。”斷念蘭還在猶疑著。
江玉郎神采不動,也不活力,卻笑道:“萍兒還在他們手裡,小弟如何能走?小弟就算曉得魚兄要來,要將小弟碎屍萬段,也還是要在這兒等著見萍兒一麵。”
江玉郎大聲呼道:“萍兒,你為甚麼不拉著他,你對他有拯救之恩,他不會不聽你話的,你……你莫非真忍心瞧我活活被打死麼?”
斷念蘭飛紅了臉,嘶聲喝道:“你這女瘋子、惡婆娘,把衣服還給我!”她像是忍不住要從水裡衝出來。白夫人卻已再也不睬她,笑嘻嘻揚長而去了。
她滿身都羞紅了,一顆心也幾近跳了出來,緩慢地躍下小溪,鑽入水裡,那清冷而又微帶暖和的水,立即將她滿身都包抄了起來。
白夫人已閉起眼睛,笑道:“快呀,還怕甚麼……你洗過以後,就曉得這有多麼舒暢了。”
江玉郎笑嘻嘻道:“此中有個姓花的,魚兄彷彿認得。”
斷念蘭忍不住伸開眼一瞧,嚇得臉都白了,失聲驚呼道:“你如何能穿我的衣服?”
斷念蘭終究在溪水旁坐了下來。
白夫人吃吃笑道:“有你如許的小美人兒在沐浴,我捨得走遠麼?”
斷念蘭這才放了心,笑道:“但是你千萬不能走遠呀!”
江玉郎笑道:“這也算不了甚麼費事,隻要魚兄將蘇女人接來,為小弟治好這病,小弟也立即會將花公子請出來,治好他的病。”
小魚兒終究還是有點著了急,忍不住道:“花公子如何了?”
小魚兒歪著頭,用手敲著本身的額角,連續敲了十七八下,嘴角又暴露了一絲淺笑,喃喃道:“他們倒下後,你就將他們背了出去?”
江玉郎道:“魚兄有何叮嚀?”
小魚兒歎了口氣,喃喃道:“傻丫頭,這小子若說他放的屁是香的,你莫非也信賴他麼?”
江玉郎悄悄撫摩著她的頭髮,柔聲道:“我就算痛,隻要瞧見你也就不感覺痛了。”
江玉郎大笑起來,道:“魚兄的胡想力當真豐富得很,隻可惜那位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