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嘻嘻一笑,道:“我也捨不得將你一小我孤零零拋在這裡的。”
斷念蘭閉著眼等了半晌,隻聽白夫人道:“這件衣服料子倒不錯,隻可惜實在太臟了些。”
鐵萍姑和胡藥師瞧得發楞,也不知他兩人笑的甚麼。
小魚兒的拳頭立即在半空中硬生生頓住,他這纔想起白老虎和花無缺本該也在這屋子裡的。
江玉郎嘲笑道:“好,你打吧,但拳頭倒是問不出話來的,你如果我,莫非捱了兩拳就會說麼?我說出後你莫非不打得更凶?”
斷念蘭從速扶著她,焦急道:“你……你莫非要走了?”
江玉郎神采不動,也不活力,卻笑道:“萍兒還在他們手裡,小弟如何能走?小弟就算曉得魚兄要來,要將小弟碎屍萬段,也還是要在這兒等著見萍兒一麵。”
江玉郎道:“小弟也要陪著去。”
江玉郎大聲呼道:“萍兒,你為甚麼不拉著他,你對他有拯救之恩,他不會不聽你話的,你……你莫非真忍心瞧我活活被打死麼?”
不管如何,一個孤零零的少女,竟敢深切荒山來找人,老是件不平常的事,這此中不免有些蹊蹺。那少女卻似已要走了。
她感覺這婦人竟敢在清溪中裸浴,固然未免太大膽了些,但倒是如此斑斕,如此親熱。
江玉郎慢吞吞笑道:“小弟這病,多蒙蘇女人之賜……魚兄和這位蘇女人的友情卻不錯,是麼?”
少女紅著臉一笑,道:“我叫斷念蘭。”
江玉郎想了想,笑道:“不錯,你們本要以魚兄來威脅於她,天然已用心在一起上都留下線索,叫她找到這裡。”
斷念蘭點著頭道:“嗯。”
斷念蘭這才放了心,笑道:“但是你千萬不能走遠呀!”
這很多天以來,她一向在悲傷、衝突、痛苦中,她到這裡來,天然是為了找小魚兒,找花無缺。
白夫人頭也不回,笑嘻嘻道:“你罵吧!用不著再罵幾聲,四周的男人就會全被你引來。”
斷念蘭終究在溪水旁坐了下來。
白夫人笑道:“我隻是到岸上去替你望風,你放心腸洗吧。”
小魚兒怒喝道:“你若怕捱揍,為何很多做些傷天害理的事?”鐵萍姑在一旁流著淚瞧著,也不敢勸止。
江玉郎拊掌大笑道:“但蘇女人就算已出來尋覓魚兄,卻也一定能找到這裡。”
她滿身都羞紅了,一顆心也幾近跳了出來,緩慢地躍下小溪,鑽入水裡,那清冷而又微帶暖和的水,立即將她滿身都包抄了起來。
斷念蘭瞧了瞧她,又瞧了瞧這碧綠的水……她實在已臟得滿身發癢了,這實在是任何人都抵當不了的引誘。
胡藥師忍不住道:“白……白老虎也中了你的迷藥麼?”
小魚兒哈哈笑道:“江兄若真的宰了他,小弟也費事多了……殺人總比問話輕易很多,是麼?”
小魚兒終究還是有點著了急,忍不住道:“花公子如何了?”
他這最後一句話,才總算轉入正題。
江玉郎道:“小弟這病,時發時愈,發作時當然痛苦不堪,莫說揹人,的確連讓人背都受不了。但冇有發作時,背個把人還是冇有題目的。”
江玉郎悄悄撫摩著她的頭髮,柔聲道:“我就算痛,隻要瞧見你也就不感覺痛了。”
她這才鬆了口氣,笑道:“好了。”
江玉郎笑道:“小弟說得不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