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滅魂劍肅殺的劍氣一指,賀連城四周的幾名保護均是身形一晃,後退了一步,隻要賀連城兀自巋然不動。
劍刃上閃爍的道道寒光,映托出兩人一樣冷硬如冰的眼眸。
不過,就算孟元珩武功再高,滅魂劍殺氣再甚,畢竟也是寡不敵眾。賀連城並非等閒之輩,他親手練習出來的梟鷹戰役力自是不弱,麵對孟元珩的強勢進犯,他們敏捷調劑了隊形,開端了固執抵當,是以孟元珩一時之間也難以突圍,而滿天紛飛如雨的羽箭,不免也有幾支射到他身上。
在幾千名梟鷹的圍攻之下,他竟是涓滴冇有落於下風,反而在他劍氣所及之處,掉落無數殘肢斷臂,一時之間,賀家軍大營內慘叫痛呼連天,血腥之氣覆蓋滿盈。
他的目標已經達到。而阿誰女人……還等著孟元珩去救。
這滅魂劍是當今天下十大名劍之一,可惜因為殺氣太重,帶點邪性,隻要在用劍之人也具有了與劍本身相對抗的戾氣之時,這把劍纔會闡揚出它最大的能力,是以悠長以來,滅魂劍都被那些自誇為風雅公理之士所不齒,自這把劍傳世以來,能把握此劍之人寥寥無幾,近百年來更是銷聲匿跡,未曾現世。
幸虧他先行高喊了一聲,讓孟元珩略微規複了一點神智,看清了來人。不然,難保孟元珩不會把他像對於那些北狄兵士一樣,一劍殺了。
許是他從小便性子打動,父親生前常常警告他,做事切忌逞一時之勇,那麼報仇也是如此。
這些人真是該死,遲誤他尋覓沫兒的時候!
這傢夥現在是要鬨如何,覺得這賀家軍大營是他的煊王府嗎,能夠任他自在出入?
霎那間,四周箭雨紛飛,全數朝孟元珩的玄色身影而去。而梟鷹身穿鎧甲,無懼箭雨,以是也冇有停止對孟元珩的進犯。
孟元珩見到這副陣仗,劍眉皺了皺,眼中寒光閃過,殺意頓現。
而在他腳下,橫七豎八躺著無數具北狄兵士的屍身。
“放箭!”賀連城目光如炬,冷聲命令道。
本日,如果讓孟元珩就如許單槍匹馬安然無恙的拜彆,那麼他賀家軍的顏麵何存?
說完,也不去理睬四周這麼多對他虎視眈眈的北狄兵士,對於此番是不是賀連城假借沈千沫之名用心誘他來虎帳一事明顯也懶得窮究,收起滅魂劍便想分開此地。
在一旁圍觀的北狄兵士也被孟元珩的武功嚇得不輕。這些可都是北狄,乃至是賀家軍中最短長最強大的兵士,但是在這個銀髮男人麵前倒是如此不堪一擊。
孟元珩側頭看了小乖一眼,一雙殛斃以後更加猩紅的眼眸卻暴露了較著的絕望之色,薄唇輕啟,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說了一句:“本來沫兒不在這裡嗎?”
“孟元珩!”雲翳殺到他跟前,氣急廢弛的大聲喊道。
與一樣神采不太都雅的嚴漠對視了一眼,他咬牙切齒的對正在投入戰役的暗衛和影衛命令道:“不必戀戰,從速撤退。”
不過他固然麵不改色,內心倒是悄悄震驚。
“將軍,要不要追上去?”賀連城身邊的一名將領眼看孟元珩目中無人,來去自如的模樣,的確涓滴冇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氣得吹鬍子瞪眼。
但是那又如何,國與國之間的戰役,向來不是憑一人之力,靠殛斃幾百個兵士便能夠決定勝負的,首要的是在於國力與民氣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