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潛從中間的架子上拿了瓶沐浴露倒在手心,抹在身上。這道傷疤經常會模糊作痛,每當想起這道傷疤因何而來,他都冇法掩蔽住眼底的噁心和殺意。
唐謝裡非常親熱地拍了他一下,“哎,我們是親兄弟,你返來了我當然要第一時候曉得了。”
龍潛眼看他伸手過來,想要躲卻慢了一步,被刻薄粗糙的手掌猛地抓住了腰,頓時驚得他“啊”了一聲,隨即瞪眼著唐嘯大吼:“你乾甚麼?”
唐嘯淡淡地牽動嘴角。
“哦?誰說的?他必定在騙你,我早晨還和唐爺一起用飯了。”龍潛無辜地眨眨眼,又挑了挑眉說,“唐爺,你身邊的人不誠篤啊。”
唐嘯輕鬆地壓抑住他,左手肘部死死抵住龍潛的身材,右手翻開了他的家居服,入眼處,他的右腰上是一道非常長並且較著的疤痕,從後腰延長到小腹前側,相稱的猙獰,唐嘯的瞳孔快速收縮了一下,伸出苗條而骨節清楚的手指沿著疤痕的上端一向撫摩到下端,幾近冇入兒子的內褲裡,龍潛敏感地驀地一顫。
腦袋裡充滿著玄色的過往,龍潛扯過浴巾圍鄙人半身,揉著突突發痛的太陽穴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床上阿誰物體時腳步一頓,猜疑地環顧了一下房間裡的安排,覺得本身走錯了房間,不然他的床上為甚麼會有個……女人?
貌美飽滿的鮮豔女人臉上有點掛不住,硬擺著累死人的外型也開端變得不天然起來,但能來這裡想必也曉得他的身份,因而也不敢暴露抱怨的神采,隻能主動起家,走向龍潛。
直到被放開,龍潛始終找不到一絲抵擋的機遇,不曉得唐嘯是不是在用這類直截了當的體例奉告他,他的節製永久處於絕對的職位。
龍潛站在水流中,任由花灑裡的水重新頂滿盈而下。他的身材還是非常削瘦,卻分歧於少年時那種不堪一握的纖細,肌肉緊緻地貼在骨骼上,線條美好而不顯得過分威猛。
唐嘯是遊刃不足的,非論在哪方麵。龍潛的胸口湧上一股不甘心的氣憤,用力甩上房門。
但現在,他的小兒子已經完整演變了,身量雖不及他但也很多多少,頭髮修得偏短暴露了光亮的額頭,五官也跟著年紀的增加變得越來越立體,褪去了含混不清的女孩兒味道,到已經給人予漂亮的視覺結果,再加上他眼角眉梢的清崇高雅,隻怕不曉得已經吸引了多少女人,唐嘯想到道上冠給他的雋譽,笑了笑,恐怕吸引的還不止是女人。
龍潛本來陰鷙的神采俄然變成了光輝的笑容,抱胸靠在門上,“二哥,傳聞唐爺夙來討厭你們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唐家,你也不怕他罵你?”
剛纔被唐嘯觸碰過的處所像被火燒了似的火辣辣地疼,他的身材上有過大大小小各種百般的傷疤,從他進監獄的第一天起,從阿誰叫黃力成的看管調撥一群少年犯圍毆他開端,能夠說,他身上的傷痕從冇有斷過,但隻要這一條始終冇法完整消逝。
當時他從小兒子規複了原貌的臉一起看到他白淨的腳指,想著:男孩子留點疤到無傷風雅,隻是這孩子長得未免也太柔滑了,的確不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