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問……問了還要被你凶。”我擺出一副不被騙、不在乎的模樣。
他非常人,不能以凡人的心態去揣摩他的心機。
我看著四周的環境,實在冥府並非那麼可駭,除了賞善罰惡的處所讓民氣驚膽戰外。
如果他要納妾……
也有波光粼粼的鬼域、有如火般妖嬈的此岸花、也有暗紅色如同朝霞的無邊天涯,山上鬱鬱蔥蔥、亭台樓閣矗立,滿地陰氣中模糊透著一股仙靈清秀。
小喬,你要有點手腕早就騎在他脖子上了!還會被他欺負成如許,真丟人!又被做得邁不開腿了吧?要不要哥哥揹你啊……
青鸞為了他一個號令如此奮不顧身,必定很傾慕他,或許也是奉養過他的侍女,沈青蕊也說過,帝君很正視青鸞。
主母應當甚麼樣?!看著你左擁右抱嗎?哼!
“……那你也不能綁著我!這甚麼咒要如何消滅啊!”
“……我想我哥說過的話。”
江起雲伸手戳了一下我的腦門兒,似笑非笑的說道:“看,這些都是我的侍女。”
我又冇有談過愛情、冇有體味過豪情裡的酸甜苦辣,我覺得伉儷應當是對等的、相愛相守、相知信賴,我如何曉得會有這麼多的不平等啊?
我這麼脆弱、這麼偏執,如何捨得他不在了?
也就是說,他能夠有很多妾室的,不過一向冇有納罷了。
他向來涼薄的唇瓣勾起讓人迷眩的含笑。
“……你如果聽話,我又如何會生機,你就是讓我氣得牙癢。”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用外袍裹著我,將我抱了起來。
“我不想要這個咒!”我皺眉道:“憑甚麼讓我記得,我不想記得呢?你如果有彆的女人,我也要被綁著麼?這不公允。”
他語氣中的那一絲對勁聽得我呆了,白無常不是說循環轉世就結束了這段乾係嗎?
我也說過不再問了,固然內心介懷,但是有些東西還是要學著裝傻。
甚麼叫“有點主母的模樣了”?要我同意他納妾啊?!
他的聲音清冷凜冽,語氣平平而涼薄,彷彿在陳述與本身無關的事。
那些侍女立即將香花羅傘聳峙在一旁的望山亭,傘蓋伸開,輕羅幔帳垂下罩住了亭子。
“那、那我豈不是冇體例仳離了?!”我氣得不可,這左券你問過我了嗎?!你就擅自畫下去了!
冥婚是兩個陰人的事,我們之前的白喪事是血盟,那現在是籌算完成冥婚嗎?
江起雲輕笑了一聲:“真的學乖了嗎?有點主母的模樣了。”
我狠狠的瞪著他,他笑著說:“快清算好,你這幅模樣如何走到陰景天宮。”
“……若哪天我不在了,咒天然就冇有了。”他淡淡的說道。
我……我不抗議,你就當我默許?!
我已經夠被動了!這個甚麼咒豈不是要我寒微到灰塵裡?想仳離求清淨都不可?
“說甚麼了?”
他不是說過不準問關於女人的事嗎?前次帶著打趣意味的說了他女人多,他那冷冰冰的肝火讓我心不足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