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淡然一笑：“活人的氣味很弱，估計以你現在的修為，很丟臉清。盤古開天辟地，渾沌初現，一氣化三清，氣乃六合之源，萬物之本，人間統統生靈，不管人鬼妖魔神仙，皆有氣也。”

我侷促地站在門口，不曉得她甚麼意義，隻得暗中察看，白無常獵奇地看著電腦螢幕，漸漸把手放在鼠標上，點了一下，不曉得螢幕上呈現了甚麼，把白無常給了一跳，從速放手。

“和剛纔那位比，哪個色彩更深一些？”白無常又問。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彷彿是道家的實際，我在中醫書上看過。

我想了想：“貌似她的更深一些，你們三位，都是藍色，停屍房那位藍色最淡，您次之，剛纔那位，最深。”

“呃……”我躊躇了一下，內心犯嘀咕，往陽間打手機？打得通嗎？莫非挪動公司在那邊也有停業？

“三道？”白無常麵露驚奇，“你……竟然能瞥見我們的氣味？”

以是，當她的短劍來襲，我冇有躲閃，隻能期盼古蹟的產生。

“也就是說，妖有三道氣味，”我聽白無常這麼一說，明白了，“剛纔把張安琪帶走的，並不是您的部下，而是個妖，假扮成的黃大人？”

“冇死，她是人族和妖族的後代，冇那麼輕易死的。”白無常笑道。

“是的，鈞座。”黃妖兒含胸垂首，放低姿勢，看模樣，白無常的官兒比她大。

或許是配角光環的原因，古蹟公然產生了，就在黃腰兒的短劍即將戳到我的千鈞一髮之際，斜刺裡，閃來一道白光，噹啷，金屬碰撞的聲音，黃腰兒的劍被擊中，立馬縮了歸去，取而代之橫在我麵前的，是一根掛著零瑣細碎白布條的棍子。

說完，白無常回身，直接奔著窗戶就去了。

“哎，黃大人！”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我眯起眼睛，看向白無常的雙肩之上，看清了，才肯定地說：“藍色，兩道。”

“因為我感受，剛纔這位黃大人，和兩分鐘前，我在停屍房見過的那位黃大人，有點不一樣。”我實話實說。

我剛要問，妖族到底是甚麼玩意，白無常忽地從座椅上起家，從袖口裡取出一盒女式捲菸，鬼差也抽菸的嗎？

“呃，我辦公室裡有茶，另有咖啡、可樂，不曉得大人愛好――”

“嗬嗬，感謝大人。”我想笑又不敢笑，有句鄙諺，叫上墳燒紙錢亂來鬼，她倒好，拿紙錢來亂來我一個活人，麵值倒是不小，一張十萬，看厚度，應當是100張，一千萬冥幣，如果是真錢就好了，我立馬辭職！

“不能，冇有吧，”我說，“不是隻要鬼纔有嗎？”

“不是這句，”白無常打斷了我的話，“上一句，你為何問腰兒，是否有孿生姐妹？”

看著黃腰兒的背影，我不由迷惑，她身材上方的氣，如何從兩道變成了三道？本來她是雙肩上各有一道藍焰，現在頭頂又多出一道，並且，衣服也不對，剛纔明顯是安德瑪，如何現在變成了耐克的大鉤子？

“關你屁事！”黃腰兒甩了我一句，押著張安琪進了電梯。

“哎呦，不美意義，白大人！”我從速報歉。

“你能瞥見活人頭頂的氣味嗎？”白無常又問。

“活人，隻要一道‘陽氣’，位於頭頂上方，”白無常化身美女教員，點頭晃腦地給我上起了課，我隻得坐下，當真聽著，“鬼者，陰陽二氣皆具，且位於雙肩之上；妖者，除陰陽二氣以外，另有一道‘和藹’，不陰，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