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白飛雪根基能夠下床走動了,傷口已經癒合。傳聞韓大夫特製的玄色藥膏對於皮外傷很有效,白飛雪靈機一動,留了一些隨身帶著,以往萬一。
“可不是,我這還是頭一回傳聞。”
但是,白飛雪卻碰到了人生另一件困難――喝藥。
“小雪女人請用膳,主子劉福,是這裡的管家。”劉福恭恭敬敬欠了欠身,這劉福看上去不過四十高低,模樣倒是個誠懇人。
白飛雪不曉得哪一刻纔是實在的他,總感覺這個皇甫高毅,時而冷酷,時而和順,時而熱忱,讓她很有些摸不著腦筋。
耳邊有些聲響,白飛雪緩緩展開眼睛,也不曉得現在是甚麼時候,模糊聽到幾個丫環的對話。
從小她就比較順從苦口的中藥,加上廚王世家遺傳下來的那隻極靈的鼻子,幾近是一聞到藥味兒,就感覺苦不堪言。
白飛雪看了看麵前的菜肴,又看看了劉福分開的背影,總感覺有些甚麼事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白飛雪笑得有點兒難堪:“九爺,不過是跟您開個打趣,不消那麼當真,您該不會真的覺得我要尋死覓活吧?”
這幾日她也算是把這間彆院體味了一番,彆院不大,就前後兩間屋,被一條長長的水榭連接著,白飛雪住在後院。
打趣彷彿開得有點兒大,不過是想逗一下這個男人,冇有想到他竟然是當真了。
“以是,請小雪女人跟奴婢來。”她緩了一口氣,拉著白飛雪今後院走去。
隻是,俄然又有些欣然若失,如果她的病好了,是不是又要回到皇宮阿誰囚籠裡,在阿誰淒慘痛慘的冷宮裡等死?
卻見他俄然儘是迷惑地看著她,目光灼灼,白飛雪的笑就僵在那邊,刹時如冷鋒過境,氛圍都將近結冰了。
不就是怕苦嗎?有甚麼了不起的!
“對啊,我親眼看到的,另有假?”
“你不是怕燙,你是怕苦。”皇甫高毅在榻上坐下,定定地諦視著麵前的白飛雪。
“九爺,女人的藥煎好了。”一個丫環走了出去,手裡捧著一碗藥,刹時化解了難堪的氛圍。
“不會吧,爺可冇對哪個女人那麼上心過。”
“好好歇息,明日再來看你。”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日,皇甫高毅公然信守信譽過來看望白飛雪,又問了下人關於她的一些事情,肯定冇有疏漏了才分開。
“劉管家不必多禮。”白飛雪麵對他突如其來的恭敬還是有些不太風俗,特彆是皇甫高毅親身喂藥的給她喝的事情,彷彿已經被下人全曉得了吧。
“甚麼?爺真的親身給她喂藥了?”
“女人,該喝藥了。”丫環謹慎提示了一句,白飛雪看了一眼中間的皇甫高毅,無法接過藥碗。
白飛雪倒是冇有籌算在這裡長住,皇宮裡的小雪畢竟是個冒牌貨,也不曉得能夠撐多久,隻是俄然有些不想歸去了。
半晌,有人悄悄敲了拍門。
“我……”白飛雪像個做錯了事情被人發明的小孩子,低著頭不去看他。
白飛雪頓時有點懵,看著皇甫高毅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裡燙了?”他摸了摸藥碗,又看了看眼神閃躲的白飛雪,心下瞭然。
“如何不喝?”皇甫高毅見她麵露難色,端著藥碗的手不天然地顫抖。
第三日,韓大夫又過來給白飛雪診脈,然後外敷的草藥被換成了一種玄色的藥膏,塗在傷口上感受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