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這個日思夜想的人,支撐他從離島到這裡的人,當她的名字從石頭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卻有一絲泄氣。
這前麵,當然與薔薇商團脫不了乾係,但上麵卻並非命令嚴查,而是常常草草了事。
薔薇夫人目光中閃動著冰冷的寒光,點了點頭,又道:“知府那邊,也要嚴加盯防,我要曉得他們此後的任何行動!”
發一的眼睛看動手裡砥礪的木頭,嘴巴微微張了張,終究卻還是冇說一個字,就又低下了頭,持續雕鏤。
但是曆經衛城海賊之亂,死島之劫,縣府被破,縣令被殺,身為貴族的蜜斯流浪失所,至今寄人籬下……
同時,衛蓧的話倒是提示了她,她從第一眼,就感覺文良此人看著奇特,雖滿身穿著高雅,卻仍然藏不住細若遊絲的殺氣。
薔薇夫人點了點頭,目光看著不遠處的暗中,道:“我傳聞,我們這位王爺知府練習了一隻新軍,你前去查探一下,這練習新軍的統領,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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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蓧搖了點頭,要說虞州妙手,那個又不知,他衛蓧乃是這虞州城號稱的第一軍人。
武不常手執劍柄,神采凝重,道:“此患由來已久。”
他將話題轉入當下,“眼下,薔薇夫人必然曉得此事乃知府所為,以她的性子,我們今後還要嚴加防備於已然,明天,州府四周,已經多了很多薔薇商團的眼線耳目,看來,今後大人行事就要更加謹慎,出門要多帶些人手纔好。”
聽了這話,嶽陽有些動容,更多的,是憤怒,“莫非,她們還想對一個朝廷命官,皇族王爺動手不成?”
說到這一處,武不常少有的長歎一聲,道:“不錯,若非如此,也不會隻要我一人返來了。”
看來此番嶽陽和皇叔同謀之事,遠非設想中簡樸。
但是對去不去見見飛雪蜜斯,倒是不說。
在薔薇商團,發一和石頭是第一次過上了像點樣的日子。
有乾餅吃,有茶水喝,有衣服穿,更何況,另有故交在這裡。
“不過,若論劍法妙手,文良可算得一人。”想到昨日於院內相遇,那手持長劍的文良,倒是給他一種深不成測的感受,“隻是,他是文氏商團調派而來的代表,當即不會對我們商團倒黴的。”
轉念,薔薇夫人看著衛蓧和王允道:“衛蓧,你賣力暗中檢察知府的一舉一動,而王允,現下統領大人返來了,你也就馬上動手進京,把各位大人的常例送出去。”
“看來,這些大販子,官僚府兵,公然如叔公所言,已成國之大患!”嶽陽咬了咬牙,“留之不除,必有大患!”
沉寂多時的州府裡少有的綻放出幾聲開朗的笑聲。
石頭見他還是不說話,又湊上來兩步,兩人臉對著臉,道:“我早就探聽好了,飛雪蜜斯就住在內院,彷彿……她在傳授孩子們習字。”
嶽陽沉默。
“這個女人公然不簡樸,我們絕對不能小窺啊。”嶽陽點了點頭,忽又倒吸了一口寒氣,道,“將軍,那些薔薇商團的保護,真如你所說那般勇猛?”
固然他極其不想承認,但之前虞州曆任知府,州郡太守,凡是與薔薇商團難堪者,不是遭到撤職查辦,就是貶黜罷官,又或者是遭受不測。
衛蓧雙手合十,向前一推,略有沉思,道:“夫人,我這就加派人手,周到盯防內廳重地,決不再讓一隻蒼蠅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