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嬤嬤,去讓人把媚兒的嘴給我堵上!”
“好好說話,慌甚麼!”
她笑得柔媚極了:“這床笫間的事兒,不過是一個情字罷了。皇上感覺得趣兒,天然是因為臣妾對陛下情深似海。臣妾內心傾慕四郎,臣妾這副身子天然也傾慕四郎。”
畢竟是白日,二人在床榻上纏綿了半晌,便喚來丫環服侍起家了。
她勉強笑道:“是,天子一片情意,太後孃娘定然能感遭到的。”
“皇上,臣妾腳麻了……”高淑妃聲音嬌滴滴的,一把年紀了,撒起嬌來如同二八少女普通的意味。
進了皇上平常措置公事的養心殿,淑妃輕車熟路地進了暖閣,抽泣著就跪下了。
高淑妃瞄著他的麵色,點到即止,天德天子聽著這些,倒是愉悅到眉梢飛起。
高淑妃想著,媚兒這一關總算是闖過了。也不枉本身一把年紀了還在此事上如此賣力。
“小七的事兒,朕已經聽太醫說了!”
“愛妃快快請起。媚兒的事兒朕傳聞了,她年紀還小,不過是童言無忌罷了。朕並未放在心上。”天德天子的聲聲響起,高淑妃刹時鬆了一口氣。
說到這,天德天子的神采就有點不如何都雅了。
高淑妃聞言一怔,她看著身側的枕邊人,卻不自發地打了個暗鬥。虎毒尚且不食子,真有人能做出如此扭曲人道的事情嗎?
“還是淑妃最得朕心,知情見機。朕還記得,馨兒服侍朕也有二十年了吧?常常跟馨兒在一起,朕總感覺統統都和當月朔樣。”天德天子麵色暢快,看起來對方纔一時髦起的那場活動非常對勁。
天德天子摸著高淑妃順滑的長髮,表情暢快地解釋道:
現在,正賞識著桌麵上攤開的那幅畫。
天德天子從畫上收回視野,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淑妃,一把年紀了仍舊是風味猶存,和當年一樣嬌俏得令民氣動。
天德天子臉上的笑意更加深沉,揚聲道:“來人,將桌上那幅郭巨埋兒圖送去太後宮裡。”
她不肯定楚玄信活不過今晚的這個好動靜,能不能沖淡高媚兒自誇南詔公主給當今皇室帶來的氣憤。
出了宮門,往養心殿去的路上,淑妃的心七上八下。
天德天子歪頭在淑妃臉上親了一口,明顯非常對勁,又接著剛纔的話題聊了起來:“若不是因為你的出身,前朝那幫老固執死命反對,朕早早就要封你為貴妃,哪怕是皇貴妃,馨兒也是當得的!”
想了想她直接轉移話題:“皇上,您當年還是太子,現在已經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了,這一起艱苦,馨兒能陪著您一起走到現在,將您的不易都看在眼裡,真是非常心疼皇上。”
養心殿不算大,安插得一眼看上去很隨便家常,殿中那張廣大的書桌前,站著一名四十多歲保養恰當的儒雅男人,一身明黃,恰是天德天子。
天德天子腔調陰沉:“派人再去探!”
說著,伸手在高淑妃額頭上彈了一下,“天下女子,都該像淑妃這般纔好。”
“臣妾方纔聽趙太醫說,七王爺怕是,怕是熬不過今晚了。”高淑妃手指悄悄點在天德天子的胸膛,哄人這事,她是做慣了的。
高淑妃剛穿好衣服,養心殿外俄然又響起來石公公的聲音,他語帶焦灼,彷彿碰到了甚麼大事普通。
門外低眉紮眼的寺人,腳步倉促,目不斜視,恰是天德天子身邊的石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