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隻見她緩緩抬起手,撫向本身的臉,不由用指尖撫向右眼角下的那塊指甲大小的疤痕。
直至駕車的君鬆稟告道“安北侯府到了”以及“她們由角門入了府”後,小白才歎了一口大氣,懶洋洋道:“我不幸的小阿離喲,你的冷爹不疼你,等著小白趕回家陪你玩兒啊。”
“是,主上。”君鬆不再說甚麼。
君傾烏黑的眸子微微一動,小白察看到君傾這一纖細的動靜,笑得非常對勁道:“如何樣,信賴我的說的麼?”
“是,主上。”
“真是有自知自明。”小白笑著點點頭,將指尖拈著的糕點扔進了嘴裡,邊笑邊道,“你這可謂是極其極其極其不輕易才找到你想找的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將她置於傷害當中?這下倒是我不懂你了,你這究竟是護著她啊還是關鍵她?”
“喲,這麼說的話,在上馬車的時候,你就已經發覺到有人跟著我們了?”小白挑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君傾。
隻要她本身曉得啟事不止如此。
君傾默不出聲,這時候的沉默,彷彿便是默許。
“哎喲喲,你是冇瞧見她是如何在不敷一個眨眼的時候裡使長鞭變向,又是如何在就一個眨眼的時候內生生將一個大男人的一整隻手臂乃至五指的每個樞紐都給折了的,那速率,我都不得不平氣。”小白說完,忽地抬手扳了君傾的肩,湊到了他耳邊,輕笑道,“你說,如許的她,是真忘還是假忘?”
硃砂在進了角門後回身看了門外一眼,似在察看那些一向跟著她卻未曾呈現過的人,又似是在看停在不遠處的那輛她方纔乘坐過的馬車。
這回到小白不說話了。
“我不是你,還冇有那般靈敏的發覺力。”君傾卻非常誠篤,“不過是想取我性命的人無時不刻不有,又何必我發覺。”
他找了她這般久,他……害她?
君傾又是沉默。
君傾沉默,放在膝上的手倒是驀地一顫,彷彿他不想承認小白說的話都不可。
他那雙烏黑如墨潭的眼睛,對她彷彿總有一種吸引力,吸引著她總想要多看一會兒。
君鬆專注著駕車,就彷彿此時的他一門心機就隻是把馬車駕好罷了。
君傾的話音才落,小白便嗤笑出聲,諷刺道:“留住她?我不是聽到甚麼笑話吧,她當年能毫不躊躇地分開你和阿離第一次,現在就能分開你們第二次,你覺得你換種體例留,就能留得住?”
小白這會兒也不在乎君傾的冷酷,持續吃他的糕點,也持續說他的話,“輸了第一次,莫非還想輸了第二次不成?”
君傾冇有答覆小白的題目,隻是像是自言自語般道:“我不過是換種體例留住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