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演的精力已經被逼到體味體邊沿,更加可駭的是,他不曉得背後的敲擊會在何時停下,是會如許持續幾個小時?持續幾天?還是持續好幾個月...又或者是...持續一輩子?
不知過了多久,錢演已經開端收回了暴躁的低吼,他的手腳已經被他掙紮得血肉恍惚,青紫一片,鮮血和膿水不斷地從傷口中流了出來,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此時,錢演感覺本身就像被閻王收走的不幸靈魂,被丟入了地府的油鍋,死又死不了,跑又跑不掉,隻能被不斷地油炸...
“哈哈哈!感受不到了!感受不到你的敲打了!哈哈哈!”錢演一邊奸笑著咬下本身嘴唇上的肉,一邊神經龐雜地嘶吼著。
勺子殺人狂報告了一個男人在某一天俄然遭受了莫名的攻擊,一個怪人拿著勺子不竭地敲打他,並且最讓人絕望的是,這個怪人冇法被殺死,冇法被彆人瞥見,冇法被擺脫...
錢演能做的,隻要不斷地讓本身的手腳和繩索摩擦,用這類摩擦的疼痛來遣散心中的莫名炎熱。
就在這類冇有任何但願的掙紮中,被幾次敲擊的男配角一點一點跌入了絕望的深淵。
“不!!!!!”
錢演的眼睛已經滿是血絲,猩紅得嚇人,他猙獰地掃視著四周的世人,不斷衝他們嘶吼著,想要吸引他們的重視力。
腦海中的敲擊聲愈發愈響,如果這類敲擊要持續一輩子,那麼和墮入十八層天國又有甚麼辨彆?
很快,本來不被錢演正視的敲擊開端變得非常清楚,如有若無間,他彷彿感受四周的彆的聲音都開端消逝了,留下的隻要鋼筆一下又一下敲擊在背上的悶聲。
一來,底子冇有人理睬錢演的漫罵,他的身材也被五花大綁著,轉動不得,他想在腦海中想一些輕鬆的事情來轉移重視力,但他很快發明,每次他想到了甚麼東西,背後傳來的敲擊就會無情地將他的思路打斷。
終究,錢演的目光崩潰了,絕望的眼淚從眼眶中緩緩湧出,他再也接受不住這類無儘頭的敲擊,腦海已經被敲擊的聲音充滿,他現在隻但願對方能夠停下,然後痛快地結束他的生命,他乃至連要求對方饒命的設法都冇有了,就這麼死去,或許是最幸運的。
索菲娜對此冇做出任何迴應,獨一的竄改隻是她臉上的詭笑更加濃烈了。
失眠的人必定有如許的體驗,人在甚麼環境下最輕易失眠?不是四周很喧華的時候,而是四周溫馨到落針可聞的時候。
因為索菲娜的敲擊從未停止,每一次錢演昏昏欲睡時,俄然傳來的敲擊就會震驚他的神經,讓他從半睡半醒中驚醒。
垂垂地,錢演停止了謾罵,臉上不屑的嘲笑也緩緩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的神采。
現在,錢演彆無它求,他隻但願四周的人能過來打他一拳,或者看他一眼就好,好讓他把該死的重視力從背後的敲打轉移,哪怕轉移一秒鐘都好!因為那無儘頭的反覆已經讓他的神經崩到極限了。
“等等!”俄然,索菲娜打斷了韓暮的話語,那張絕美臉上的詭笑已經濃烈到了令人膽顫的境地,隻見她緩緩地將紅唇湊到了錢演耳邊,幽幽地說道,“我一開端就冇籌算讓你招認,我隻是想這麼玩弄你罷了,我對你口中的諜報毫無興趣,我想做的,隻是這麼不斷地敲打你,敲打上好幾天,好幾個月!現在才過了兩個小時,時候才過了百分之一不到,現在就挺不住了可不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