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冇見了。
葉宋一頭倒在草地上,雙手枕著後腦,閉著眼睛笑道:“這裡甚好,山淨水秀,美人歌喉,還不費錢。”
還不等葉宋出聲,季林就功德地追上去把幾個男人放倒了,又上去兩個兄弟勒住了他們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把他們拎起來。季林滿嘴酒氣,問:“跑甚麼跑啊,這黑燈瞎火的,也不怕撞了鬼。”
葉青驚奇出聲:“是賢王啊。”
葉宋眼尾的目光和蘇靜的在空中打仗,她也稍稍怔愣了一下,接著唇邊彎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意。然後她閉上眼睛,聆聽蘇靜的琴聲。
背後是飄飛的春花,麵前是開闊的視野,舉目遠眺,群山起伏連綿不斷,陽光所照之處,有薄薄的霧氣,散開金色的光圈,都雅極了。
“冇有!絕對冇有!”
這個位置極好,在草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春春把馬車裡的食品都取了出來,三人坐在地毯上。車伕駕著馬車帶了必然的食品去了花林內裡等候。
葉宋不緊不慢地找了路邊的石墩兒坐下,悠悠道:“是麼,給老子想,想不起來今晚就不要走了。”
蘇靜往美人臉上親了一口,抬起臉來看著葉宋,輕笑:“打趣罷了,葉蜜斯何必當真。”
一天出陪結束,樓子裡已經派人來接這位白渺女人。她赤腳跪在蘇靜身邊,涼涼的手撫過他的麵,語氣冷然卻飽含柔情,道:“蘇公子,我要歸去了。我們下次再見。”
葉青見蘇宸手指去勾美人的的頭髮,忍不住顫了顫肩膀,低低道:“光天化日之下啊,賢王真是放得開。”
一朵梨花從樹上飄落下來,剛好落在了葉宋的唇上。她含著那朵梨花,側了側眸子子,看對勁猶未儘。
這幾個傢夥恰是當初在大理寺指認葉宋的人。果然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大爺饒命!小的這不是怕給大爺們添倒黴嘛……”
“嘁你就承認了吧,在場的兄弟們誰冇沾過幾次葷呐”
蘇靜一覺睡到了傍晚,展開眼時,天氣傍晚,金緋色的光芒透過帳篷模糊刻進了他的眼裡。他有些惺忪地揉了揉眉心。再撩開帳篷看時,那片空位已無一小我影,隻剩下滿地梨花。
葉修凝眉不語,把葉宋抱起送回了晴兮院。葉宋又自言自語:“選後者吧,我葉宋不是好惹的!我說過,如果下天國,我不做受人擺佈的惡鬼,我要做就做擺佈惡鬼的閻王!”
春春一口水“噗”到了一邊。葉青淡定地幫她順背,道:“二姐賦性如此,你且莫大驚小怪。”
蘇靜的琴聲,本來是為了雪衣女子的舞姿而鳴,漫不經心的,但是葉宋那閉眼的行動,讓他不知不覺間傾瀉了幾分當真。曲子垂垂不再纏綿悱惻,時而激昂時而鏗鏘,使得那美人兒跳的舞更加的急喘起來。
一塊點心把春春的嘴堵上了。
他們幾個還不曉得葉宋已經不是寧王妃的這回事了。
能和葉宋她們一樣選得好位置的另有一戶人家,就在葉宋她們中間不遠處。富麗的帳篷,鶯歌豔豔,帳篷外鋪了好幾張毯子,一看不難測度是哪家的紈絝公子照顧美人兒一起出來郊遊。
幾人立即就跪下了,告饒道:“王妃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王妃大人有大量……”
“今、今天下午剛出來……”
劉刖醉臉酡紅,道:“不要胡說,劉某是實實在在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