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見到黃兄的短劍,內心就有幾分猜忌。黃兄的短劍不是原配劍鞘,而短劍劍柄也有七星圖案,瞧來又非常眼熟,我就想到檀木箱的劍鞘了。我想,莫非鐵箱打不開就是缺了短劍?”散人道長釋疑闡發,侃侃而談。
第二天,一幺羽士陪黃夢梁吃過早餐,就領他去見師尊散人道長。
黃夢梁不解地問:“既然如此,那道長叫我來瞧又是如何回事?我又不是道觀的人,更不是首坐呀?”
題目就在這裡,散人道長駭疑,除了為寶劍柄上的七星圖案,更首要的就是因為它的短小。散人道長迷惑地問黃夢梁,此劍從何而來?黃夢梁也不坦白,說出它是在故鄉地坑偶然找到的。還說,這幾年來流浪,多虧這把短劍派上很多用處。
檀木箱被翻開,內裡另有一隻小一點的箱子。那箱子更怪,通身黑烏,竟是用生鐵鑄的。這鐵箱乾脆就冇有鎖,隻在上蓋開縫處暴露一個兩寸寬的扁口。
黃夢梁不曉得劍柄鑲七顆寶石是啥意義,散人道長卻內心明白,那是北鬥七星陣列,是道家寶劍特有的標記。舉凡寶劍劍柄有七星圖案,持有者不是道觀首坐便是天師傳人。此乃道家秘不過傳的暗記,非道觀首坐或嫡傳弟子方纔曉得。
散人道長將它取出來,放在香案上。黃夢梁瞅這檀木箱沉重健壯,倒也冇有啥特彆之處。可他瞧了檀木箱上掛的鎖,就頓起獵奇之心。那鎖與眾分歧,一支回形針模樣的鍛打什件,套著九隻手鐲般的鐵環,手觸到這“鎖”嘩嘩碰響。
密室不大,也就幾丈周遭。室內靠牆中心掛一幅畫像,恰是散人道長口中說的張道陵張天師。畫像下,有張台案,上置一隻銅香爐。散人道長撲滅三支香,對張天師像拜幾拜,而後揭開天師像,後邊倒是一個暗櫥,內裡有隻長三尺寬二尺的檀木箱。
散人道長笑笑說:“黃兄莫疑,貧道請你來道觀密室,也是事出有因――你瞧瞧你手中的短劍,是不是與這劍鞘有些不異。”
散人道長說罷,再對張天師畫像躬身揖禮,冷靜言道:“祖師在上,第七十一代弟子散人敬告,弟子破戒,有違曆代首坐遺命,將黃兄請進本觀密室,這實是情不得已。隻因這黃兄與天師淵源深厚,與本觀有再造大恩,特誠告天師及諸位先首坐,弟子借他短劍開啟鐵箱。如有不當之處,懇請天師及諸位先首坐恕罪!”
黃夢梁接過劍鞘,將本身的短劍一插,竟然合二為一,成了一把劍與鞘天衣無縫的完璧之物。黃夢梁非常驚奇,而那散人道長臉上既有驚奇,亦有果不其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