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鸞坐起家子,從枕頭上麵取出個鐵匣子,這匣子做的非常精美,隻因年代長遠,上麵有些鏽跡斑斑了,可大抵的斑紋還是能看得見的。蓋子上的一朵青蓮,雕鏤的極其邃密,青蓮中間另有幾隻蜻蜓戲水。這玩意兒不大,非常講求手工。
雲錦聽的入迷,不由問道:“大汕國我倒是傳聞過,彷彿滅國多年了!大汕國與天朝作對,不過是以卵擊石,落的如許了局,也在道理當中!”
“你們是甚麼人?”
吳鸞一聽是問的那東西,不由心下多了幾用心機,“你們想曉得這個乾嗎?我甚麼都不曉得,甚麼都不會說的!這東西我隻勸你們,還是不要碰的好,免得與那莫澤老賊一樣,成了這活死人!”
“老禿驢,此人是不是也是睡著了?”
大汕國與天朝之戰固然在所不免,可兩國還未真正在疆場兵戎相見,就在大汕國毫無防備之下,被莫澤的一小隊人馬偷襲,進而滅的國!至今這場以少勝多的戰役還為人津津樂道。
月色被烏雲遮了大半後,隻暴露個尖尖的腦袋。雲錦的身形在月下一閃而過,趁著兩隊巡查兵交代之時,輕鬆就進了那吳鸞的房內。
這可把雲錦氣了個半死,“老禿驢,你說這不識汲引的人,該如何辦好呢?”
全部將軍府分為三部分,後院有東西配房各三間,正廳是議事會客區,偏房便是些長年跟從莫澤的部屬之所。這吳鸞自從受了汲引,也就住在了這將軍府中,日夜有人服侍著,看得出來,此人頗受莫澤正視!
無言探頭一看,“彷彿是吧!我看這裡也得不到甚麼線索了!”
大汕國事地處偏僻的小國,每年進貢天朝布匹牛羊無數,隻為調換戰役,可如許的餬口,對於大汕國的王來講,倒是一種熱誠。
吳鸞心中一怒,麵上一冷,不屑的哼了句:“大汕國的懦夫,個個勇猛善戰,要不是那老賊使了卑鄙手腕,大汕國如何會亡!我還記得,那一年,大汕國的雪下的特彆大!”
雲錦心中暗笑,這才收了青橈劍,“那是天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換來的倒是吳鸞一聲輕罵,“那賊人也配做大將軍?哼,你們如果敢救他,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雲錦抽出青橈,對著床上人的脖子處比劃了一下,然後乾脆直接架在了吳鸞脖子和肩膀之間。這冰冷的觸感讓吳鸞驀地一驚,展開眼睛就看到雲錦那一臉似笑非笑的神采。她的身後站著無言,一臉和眉善目,對著他打了個手禮,口中不忘唸叨一句:“阿彌陀佛,施主莫怕!”
無言假裝非常憂?的模樣,思慮道:“削髮人,不成造殺孽,可此人想要通敵賣國,刻苦的是百姓。再說,佛家有雲,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我看不如先拔了他的舌頭,再交給朝廷,說不定我們還能得些犒賞。”
雲錦眼中精光一亮,彷彿找到了衝破口,對無言擠了擠眼,“嗬嗬,這位大師可不怕鬼,你要真是變了鬼來膠葛,那定是要讓你魂飛魄散的!如何樣?要不要嚐嚐看?”
吳鸞眼中神情一變,“你們要救那賊人?”
雲錦與無言對視一眼,聽得一頭霧水,可又不美意義打斷,隻等這吳鸞說完,雲錦才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細作?”
大汕國雖隻是彈丸小國,追根索源,已有千百年的汗青。提及來,比天朝建國還要早上百年,現在卻要事事服從憑藉天朝,實屬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