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捧著荊條雙手奉上,沈奎哼了聲,接過荊條,厲聲喝斥道:“跪下!”
她說的半真半假,在沈奎聽來,不過是氣話,但隻要沈月蘿本身曉得,她說的句句是真。本來她跟這沈奎也冇啥乾係,能站在這兒聽他怒斥半天,已經是給他麵子了。
沈奎搶先出了曲家的院子,唐立緊跟著也走了出去,周秀蘭慢走了一步,用心在沈月蘿身邊逗留,“你真是自不量力,竟然想改姓,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進沈家的大門,都冇阿誰機遇呢,你倒好,掛著沈家的姓還不想要,真蠢的夠能夠,哦對了,另有件事,今後彆再找婉兒的費事,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既然沈奎不信賴,那她隻要做給他看。
沈奎為了麵子,對外隻說沈然是周秀蘭生的,也算賠償周秀蘭的漂亮。
莫非真是他好幾年冇見,以是發覺不到她的竄改?
沈月蘿又怎能不明白沈奎的心機,他這是殺雞儆猴,想要打斷她身上的反骨,給她上馬威,“跪下?憑甚麼?我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是我爹,我憑甚麼要給你跪下,既然你舉著鞭子要打我,那我們乾脆就撕破臉!”
“哎呀!我的腿!”周秀蘭長年養尊處優,小小的劃傷,都能讓她小題高文,更何況是這重重的一跪,這膝蓋必然紅腫了。
周秀蘭進門,很得他的心,固然一樣冇生下兒子,但沈奎就喜好她的服帖和婉。
她見本身生不齣兒子,主動將身邊的婢女送給沈奎,風雅的態度,讓沈奎一向對她心存慚愧。
“老爺……”周秀蘭哭喪著臉,正要為本身說話,就被沈月蘿清冷的聲音打斷了。
等她說完了,沈奎盯著她看了好久,兩人就這麼相對著,誰也不肯先轉開視野。
要說沈奎此人還真是奇特,莫非出門在外,還得將家法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