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卻生生頓住了腳步,他若分開,本身的確是痛快了,可他龐家的統統就要十足都毀在他的手裡。
“嘖嘖,不是都說勇猛侯對勇猛侯夫人一見鐘情,非卿不娶,兩人連絡在一起是真愛麼,如何本公子左瞧右看這都不像是一對恩愛的伉儷,反而就跟仇敵似的呢?”
“公子有何叮嚀?”
“你們是如何回事,冇見有人受傷了麼,還不從速帶她下去包紮一下,不曉得本公子最是見不得死人了嗎?”
“龐太師不會怪本公子自作主張吧。”目送白氏跟著粉衣侍女分開,雲錦勾唇冷凝著地上的血跡,都雅的眉頭擰了擰,對這姓龐的一家更加討厭了一些,因而笑說道:“本公子最是見不得臟東西,等這花廳清算潔淨了,本公子再來。”
“忍。”
“爹,老二,我就是不甘心。”
“恰是本公子,不知龐太師有何見教。”雲錦掃了一眼因失血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白氏,一雙桃花眼風韻瀲灩,勾魂奪魄。
這些個屈辱,即便難以忍耐,也得就這麼先受著,才氣從而靜待機會再扳回他們喪失的莊嚴跟顏麵。
“大哥,你先給大嫂把血止住,再流下去可彆鬨出性命。”龐統皺眉看了看白氏越來越慘白的神采,目光又落到她受傷的手上,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初三下午,早晨兩次,初四早、中、晚三次,他都到白雲樓求見雲錦跟樂風,豈料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閉門羹。
今個兒初五,眼看著中午頓時就要到了,倘若再見不到雲錦跟樂風的麵,那麼宣帝就能光亮正大的對太師府脫手,而他連抵擋都不成以。
甚麼叫做最是見不得臟東西,等清算好了他再來,他們父子在他眼裡就是臟東西麼,他的確可愛至極。
話完,壓根就不等龐太師父子三人反應,看也不看他們烏黑烏黑的神采,雲錦的身影就已經閃到花廳以外,在他們的眼裡化作殘影消逝在長長的走廊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