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主麵前,你應當自稱奴婢。”清嬤嬤昂首掃了四姨奶奶一眼,冷冷的出聲。
“彆用如許的眼神看著本郡主,這會讓本郡主有挖了你們眼睛的打動。”
“你……”聞言,二姨奶奶,三姨奶姨,四姨奶奶都怔住了,一臉不成置信的瞪著宓妃,她如何敢,如何敢把話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
“你……”
這個時候祠堂裡的世人,方纔看清楚清嬤嬤一手拿著一個厚厚的冊子,一手拿著一支筆在謄寫著甚麼,觀其神態彷彿就是在記錄場上產生的統統事情。
那一刻,內心似是有甚麼東西碎了,他隻覺一陣莫名的發急。
“妃兒彆擔憂,娘冇事的。”冰彤絕對是個很有眼力勁兒的丫頭,宓妃來了以後她就替溫夫人搬了張椅子,扶著溫夫人坐下。
“是,郡主。”櫻嬤嬤的技藝很好,身影一閃就到了二姨奶奶的跟前,揚起手脆生生的巴掌就響了起來。
“從速看看我孃的手臂如何樣了?”
“是,郡主。”刑編恭敬的對宓妃拱了拱手,比劃了兩個手勢,三個鐵衛上前,各自抓了一個姨奶奶,然後遵循宓妃的要求,判定的扔了出去。
“她們都是無辜的,郡主你也不能胡亂殺人。”半晌,四姨奶奶吐出這麼一句。
這三個老女人身邊服侍的丫環婆子,就冇有一個手上是潔淨的,就算全殺了,宓妃也不怕知己遭到怒斥。
可就算她們不甘又能如何著,人家是堂堂的正一品郡主啊,豈是她們這類連誥命都冇有的婦人敢頂撞的。
冇有人曉得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的她是如何一副神采,也冇有人曉得她內心在想甚麼,隻是從她青筋凸起的手背上,看出了她有多麼的屈辱與不甘。
“孃親就是太仁慈了。”
“皇上親賜的這套郡主服飾,今個兒是本郡主第一次穿,就連當初在琴郡,本郡主都冇有穿過,可想而知你們讓本郡主有多麼的看重你們了。”清冷的語氣,寸寸冰寒,儘是不屑的諷刺與恥笑。
“是,郡主。”
啊――
那些為了庇護溫夫人而受了傷的丫環婆子都圍在她的身邊,這個時候明智的挑選了保持沉默。
“妃兒。”溫夫人曉得宓妃是動了真怒,想說些甚麼,最後在宓妃清冷眸光的諦視之下,又都咽回了肚子裡。
蓮步輕移,宓妃走到二夫人邱氏的身邊,悄悄抬腳踩在她的肩上,冷聲又道:“看到本郡主穿戴這身衣服來,你們就該明白,本郡主是以安平和樂郡主身份來跟你們說話的,而不是相府獨一的嫡蜜斯身份來的。所謂六合君親師,君排在親的前麵,你們冇有資格在本郡主的麵前說孝道,更冇有資格在本郡主的麵前以長輩自居。”
比起被宓妃命令將她扔出祠堂,二姨奶奶更難接管宓妃命令將服侍她的人都拉出去杖斃。
“你的意義是殺人需求一個來由?”
“你也想被拉出去杖斃嗎?”
二爺三爺四爺的親孃,被宓妃一句‘小妾’給刺激得一張保養得非常不錯的老臉,一陣紅,一陣青又一陣白的,彆提有多刺激了。
“櫻嬤嬤,給本郡主掌嘴。”
溫書哲感覺宓妃這是當眾在打他的臉,本想以長輩身份,以孝道來壓宓妃的他,卻俄然發明宓妃正笑眯眯的望著他。
清算完礙眼的三個長幼妾,另有她們的虎倀,府醫跟在丹珍的身後走進祠堂,恭敬的道:“拜見安平和樂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