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陛下跟我提了,道是夏女人是韓老夫人親身教養的,豐度都隨了韓王妃,極是出眾,說如果夏女人尚未訂婚,便想親身替夏女人和修啓賜婚。本日本宮召韓王妃,便是想問問韓王妃,夏女人可已許了人家?”
以宓聽著,一時有些入迷。
以宓行完禮後,便退到了一邊垂首讓穆元禎先行。
她對韓氏笑道:“前幾日淮寧生日, 她傳聞夏女人回了都城,就特地請了夏女人插手她的生日宴。聽淮寧跟本宮說, 夏女人生得極好,當真像極了韓王妃你,措告彆事也頗全麵, 公然不愧是老國公夫人親身教養大的女人。下次韓王妃入宮,不若也帶夏女人給本宮瞧瞧吧。”
前幾日淮寧公主生辰宴上產生的事,韓氏也早從以宓身邊的丫環那邊得知了,她總算是曉得這薛後到底是打了甚麼主張,心中非常不悅。
他纔出聲問道:“夏女人,你還記得傅先生嗎?”聲音稱得上暖和了。
韓老夫人不喜薛後和薛家,不管是庶子還是嫡子,都冇甚麼好印象,是以聽得女兒說陛下意欲為外孫女和薛修啓賜婚,直接就道:“宓姐兒的婚事我自有籌算,皇後那邊你隻推給我便罷了。陛下既然扣問於你而不是直接賜婚,就是不欲強加上意,這事我自有分寸。”
韓氏有些驚奇,冇想到陛下竟然插手了。
薛皇後神采僵了僵,麵上的笑就有些不天然,勉強道:“如何會?說甚麼惹了芯怡不悅,這是那裡的話,你曉得,怡丫頭就是脾氣直,我但是聽修啓說,怡丫頭和柔丫頭都是極喜好夏女人的。”
薛皇後心有不甘, 她感覺侄子能夠覓得更好的婚事, 但是天子發話了, 她也隻能先和侄子談了一番後,就依著天子的叮嚀, 召了誠郡王妃刺探以宓的婚事。
傅先生,傳聞本來是在先帝元後閔後身邊奉侍的女官,閔後曾跟從時任北地邊關大將的父親在北地居住多年,傅先生便是從北地就跟著閔後奉侍她的。
他曉得要征得以宓的同意,讓她承諾嫁給他約莫不會是一朝一夕之事,他行事向來周到,以是在那之前,他自會先將她周邊的人和事措置好,製止有甚麼不測之事產生。
但是穆元禎並冇有提腳分開,他看著以宓停頓了半晌,看得以宓都忍不住莫名其妙地昂首看他。
韓氏曉得了慶源帝和薛後之意,並未直接去魏國公府將此事說與韓老夫人或以宓聽,扣問二人之意,而是先回了誠郡王府,待誠郡王這晚回府,便和誠郡王參議這婚事可作得,對郡王府和兩子將來可會有甚麼影響。
當然了,縱使心中不那麼甘心,薛皇後慮及誠郡王在宗室和軍中的職位,在麵對誠郡王妃韓氏時她的笑容還是非常親熱的。
薛後心中一時之間就有些發堵,強忍著才道:“說到修啓,這孩子你是曉得的,不是本宮誇他,倒是極有出息的,性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