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還尚未和良兒說,良兒因著他大哥,對嘉惠有多正視你是曉得的。他秉承了他大哥的爵位,他大哥又是為著陛下而死的,如果他不管不顧推嘉惠去和親,怕不但會引發眾臣的非議,就是陛下都會寒心,是以落空聖眷,對他的前程和名譽都會有礙。他愛重你,如果將此事奉告於他,也不過是讓他陷於兩難。這事,你且歸去好好考慮考慮吧!”
“何如淮寧公主剛且十四,尚未及笄。陛下病重,亦躊躇是否要直接賜婚公主,老榮郡王妃卻道三王子年紀已不小,但願能儘早結婚,早日為北沅國主一脈誕下子嗣。”
薛後對慶源帝道:“陛下不必煩惱, 老郡王妃也斷斷不敢有這個動機的。實在老郡王妃心目中已經有了人選,隻是未曾明言罷了。”
慶源帝微愣,然後看了薛後一眼,慢慢道:“你但是還在因著那女人拒了薛家的婚事而不滿?”
以宓皺眉,她看了一眼也已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的魏國公府的保護,微一點頭,那保護便當即上前,衝已取下匕首的薛家的保護道:“請償還我們蜜斯的匕首!”
慶源帝看著本身的皇後,固然他談不上真有多喜好薛後, 但她陪著本身度過最艱钜的日子,因著本身曾受過宋後以及本身本來那位太子妃的很多非難, 還流過一個孩子, 幾經波折才生了本身獨一的兒子, 對他而言, 她也已經如同本身器重並且情願庇護的親人普通。她的那些缺點,他很多都曉得但卻情願容忍,無關痛癢的事他也多情願順了她。
“現在我們大周皇室唯有嘉惠郡主身份貴重,春秋合適……”
慶源帝麵色變幻,若隻是一個平常皇室郡主,和親也就和親了,可嘉惠郡主,她是先誠郡王世子的遺孤,老誠郡王妃的眸子子。當年先誠郡王世子是為了本身而死的,他做不到不顧老誠郡王妃的誌願直接命令賜婚讓先誠郡王世子的獨女嫁去北沅和親,更何況還是在那三王子前程未卜的環境下。
老誠郡王妃回到府中細細考慮了一番,便召了兒媳誠郡王妃韓氏說話。
老誠郡王妃被她這麼一看,有那麼一刹的難堪,但她很快就釋了那難堪,冷道:“韓氏,當年良兒要娶你,我並不肯意,但也並冇是以就難堪於你,這麼多年,哪怕因著你讓誠郡王府被人備受非議,我也從未遷怒於你,我待你如何,良兒待你如何,你把穩知。”
這一次,尖叫聲是從薛家姐妹嘴裡收回的。
“此次事情,你心中約莫也清楚,恐怕皇後孃娘特地點了意欲讓我們誠郡王府的郡主和親北沅,本來就不是意在嘉惠,而是你的長女。是你的長女拒了薛家的婚事,獲咎了皇後孃娘和薛家,這才讓皇後孃娘藉此次機遇想打發了她,而我們嘉惠底子就是被連累的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