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重華向息麗華道:“本太子給你半個時候。”
一柄利刃驀地從櫃中刺出,幾乎劃破了息麗華的臉龐。息麗華連退幾步,撞到了身後的桌角上,坐倒在地。
屋外此時才響起一陣動亂,房門翻開,湧進了大量的雍宮侍衛,將息麗華和江萬裡團團圍住。
息麗華笑道:“把持朝政?試問這當權的有誰是我息麗華真正的親信,又有幾小我不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給本身爭權奪利?我息麗華在這偌大的雍國除了王子之母的空稱外另有甚麼?你項重華能夠交友名流、收羅智囊,再不濟也有王室這一乾子老頭給你當背景。可我呢?在這讓人堵塞的異國他鄉,我能見到的就隻要木頭般的宮人侍衛和你那比我大了近二十歲的老爹。好不輕易搭上一個相國,卻還是個隻會猜忌的鼠目寸光的大草包,事事還得靠我籌劃。我憑著美色為本身一步步鋪路,哪一步不是走得驚心動魄,哪一步不是行動薄冰?可愛我好不輕易爭來的江山卻成了彆人爭權奪勢的疆場。我想強兵富民、安撫百姓。可在朝冇有肱骨良臣,在外冇有治軍良將,那些口口聲聲自稱愛民如子的權貴王族,更是因為我為了百姓而破壞了他們的好處也半點容不下我。你覺得我對李賁從冇有思疑過嗎?若不是我需求依托他震懾內奸、管束海內反對我的人,我早就把他滅掉了。怎會容他為你鋪路蓄力?你們隻道我息麗華構造算儘,卻落得慘敗,誰又知我是多麼的萬般無法和不甘心?”
息麗華翻開他的手,道:“陛下雖不敷為懼,但項重華還活得好好的,你到底能不能有點危急感?你即使不為我考慮,也應當未我們的孩子想一想。如果被人戳穿我們的乾係,大師一個也逃不了。”
息麗華不屑道:“如果你不是大權在握的儲君,侵犯你又算得了甚麼?昔日你項家的雍武王威脅利誘,奪了已是其嬸孃的息婀,這莫非就不是**嗎?憑甚麼男人亂了倫理就隻是一笑而過或是諱莫如深,而我們女人卻隻能圍著一個男人吊死?男人既然能夠虛假無恥,我息麗華又為何不能放蕩惡毒?我不過是敗了,要說有罪,你項重華一定比我潔淨多少吧?”
緊接著,項重華和秦非,以及程公、靖侯也從櫃子裡走了出來。項重華冷冷地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江萬裡,又看了看衣冠不整的息麗華,目中寫滿了不屑和鄙夷。
息麗華一向背對著他,直到聽到密道的大門沉沉封閉才舒了一口氣。
項重華嗬叱道:“大膽賤婦,你多次三番侵犯於本太子,更霍亂朝政、**後宮,還敢說無罪?”
江萬裡隻好又折返來,走到櫃子旁,啟動了密道的旋鈕。
待殿中侍衛宮人皆退下後,項重華神采一沉,向息麗華嗬道:“息麗華,你可知罪?”
程公早已按捺不住,指著息麗華憤然痛罵道:“好一個不知廉恥的**,被抓了小我贓俱獲竟然還如此麵不改色的。雍國王室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息麗華冷冷一笑道:“妾有錯卻無罪。”
程公不由語塞,靖侯則衝上前,戟指怒罵道:“對你這類賤人另有甚麼好說的?你……”
秦非不由對她生出幾分敬意,側目瞧向跪在殿前雖身為男人,卻狼狽如喪家之犬的江萬裡,暗自感慨不已。
息麗華連身子也不轉,隻是一麵對著鏡子描眉,一麵道:“那您白叟家感覺妾該如何做呢?難不成妾聲淚俱下,連聲懺悔,你和儲君就能饒過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