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賠笑道:“阿妹又在混鬨。彆的不說,你要有兩個丈夫,那孩子該叫誰阿爹啊?”
杜若笑道:“少寨主遊曆七國,想必在我們這裡待的就短了,以是阿若特地籌辦了我們滇部特有的蜈蚣給您嚐嚐。”
杜若目中透暴露了一絲不屑,道:“本來我們少寨主連這些東西都吃不下,幸虧阿若還把你當作了豪傑。”
杜衡氣得渾身抖,恨不得一巴掌扣到她的臉上。
次仁的口水已經幾近要流下來,當然隻是為了杜若。他剛要脫手,杜衡卻忙按住他的手,難堪笑道:“不急不急,我們先吃其他的。”
杜衡不美意義地衝她笑了一笑,次仁一下子把三片肉全放進了嘴裡。
次仁心中一動,望向杜若。
杜若眼睛一轉,抬開端笑道:“這有甚麼難的,大不了雙數日子叫項重華阿爹,單數叫秦非阿爹。再不可,就個子高的叫項重華阿爹,長得清秀的叫秦非阿爹。”不等杜仲辯駁就接著道:“並且不管誰是阿爹,做女人的都必然是孩子的阿媽。你們男人能包管孩子必然是你們的嗎?”
她扭著小腰,從婢女身邊接過兩樣蓋著蓋子的盤子往桌上一放,媚眼成心偶然地一挑一飛,坐到了次仁的身邊。
次仁看著蜈蚣,嚥了口唾沫。
杜衡一拳就砸在桌子上,怒道:“成何體統!哪有女人嫁兩個丈夫的?”
杜仲怒道:“次仁那裡配不上你了?人家但是遊曆七國的才子。”
杜若脫掉身上的紅色披風順手一扔,暴露穿在內裡的深藍布衣裙,小巧小巧的曲線在不鬆不緊的衣裙裡若隱若現,不盈一握的纖腰卻用一根銀帶緊緊束住。[[ 滿頭的青絲被高高紮起,閃現出光亮飽滿的額頭和清秀的眉眼。
杜若揭開第二個盤子,盤子內裡放著三個大碗,左邊的乘著滾燙的白水,右邊的則是油炸過的蜈蚣,另有一盤是五色的大蠍子。
杜若暴露整齊烏黑的銀牙,向次仁笑道:“這是阿若特地為黑水寨的少寨主籌辦的下酒菜。”說話間蠻兒翻開了一個蓋子,但見內裡盛的是一盤竹筍肉片。
杜衡和杜仲差點雙雙撲地,嚥氣身亡。周遭的婢女們則在內心悄悄喝采。
次仁決然望向盤子,瞧瞧玄色的充滿毒汁的碗,心中深思了半天,還是夾起了油炸的蜈蚣放進嘴裡,咀嚼一會兒後,眼神豁然亮起來,由衷讚歎道:“冇有想到這蜈蚣固然看起來可駭,吃起來卻這麼甘旨!”
次仁的臉比那碗湯還黑。
杜衡這才重視到秦非和項重華,瞪著杜若道:“你把他們帶來是甚麼意義?”
次仁被抬出去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淺笑。這五色的蜈蚣本就是能夠引發人的幻覺的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