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也笑了,道:“韓某對朋友還冇有吝嗇到這類程度。我身邊那二十個保護固然不如你,但總算也是以一敵百的妙手。你儘管找你的才子好了。另有,這條船上的十幾罈美酒也全都歸你。”
項重華一拉窗簾,屋裡當即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又拉開簾子道:“這裡的窗簾和帳子均用的是鳶羽錦,一點光都漏不出去。這鳶羽錦是由翼國特產影鳶的羽毛紡織而成。用這類羽毛織成的布料冬暖夏涼,固然隻要薄薄一層,但避光結果比厚厚的棉布還好,即便在雍宮也不算多見。韓家公然是富可敵國。”
秦非倉猝擺手道:“你聽我解釋啊。我也冇有想到事情會成那樣。都怪他拿著秦柔給他的信向我顯擺。這還不算,他還嘲笑我不會配藥,說彆人配的毒藥頂多能讓人挺屍,我配的毒藥則是能讓人詐屍。”
秦非朝越漂越遠的酒壺看了一眼,見壺蓋公然不翼而飛,內心氣得要命,卻再也不敢吱聲。
韓文有些難堪隧道:“實在當年我是跟母親來南地的。”
項重華不由啞然發笑道:“看來肖銀河還是很體味你的。有冇有多餘的藥也給我兩瓶防身。”俄然神采一變,捂著肚子道:“糟了,我也吃過你治嗓子的藥。秦非,你有冇有配好的毒藥?”
韓文難堪隧道:“這倒好說,往此東行三十裡便是她白叟家的墳塚。”
韓文淺笑著對秦非道:“你們還是叫我韓文更舒暢些。北人到了南邊老是有會獵奇,我當年第一次乘舟也是嘰嘰喳喳吵個不斷,還掉進了水裡。”
項重華舉起手在他麵前晃了一晃,道:“還在擔憂嗎?冇有乾係,如果肖銀河追來了,你跟他好好報歉便是。最多也就是我唱歌你師父操琴,把你綁在柱子上,讓你聽一整天我兩人的合奏。”
秦非歎了口氣,正色道:“你可傳聞過《離經叛道》?”
吳不為微微一笑,道:“我偏不聽你的。不過欺負他確切冇有甚麼意義。等我想到風趣的事情必然先來找你。”說完把頭縮回了船艙,“啪”的一聲,竟然把窗戶也閉上了。
項重華從船艙的二樓一躍而下,指著吳不為怒道:“你有種就下來跟我比劃比劃,欺負不會技藝的弱墨客算甚麼本領?”
吳不為的頭從船艙的窗戶裡探出來,看著秦非笑道:“不過是個蓋子,看把你嚇得。奉告你不是屎你還不信。莫非真想吃屎才放心?”
秦非不美意義隧道:“我這個兄弟就是如許,少主請莫要見怪。”
吳不為抬頭又喝了一口酒,咂咂嘴道:“聽那些大夫的話,吃藥戒酒我頂多能多活一年,但被他們嘮叨一天起碼得折壽三年。我既然是不請自來,也就不會被趕走。”說著向船艙裡走去。
秦非感喟道:“我哪有那麼狠?我當時隻是把剛配好的藥全灑在了他的湯裡,想要把他弄暈了好叫他不要小瞧我。”
秦非和項重華回到房間。分歧於上睦小園的素雅,船艙裡到處透著繁華沖天的豪氣,不但傢俱均為酸枝木和檀木,雕飾也不是描金就是綴銀,就連鳥獸的眸子也滿是珍珠寶石。